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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一个喷嚏打出来，乌眠揉着鼻子，对面的哪吒护着酒坛子，生怕她把好酒给糟蹋了。

“感觉有人在背后说我。”她笃定地表示，反正不可能是感冒。

哪吒见她不会再打喷嚏了，这才把碗碟摆好斟满酒。

乌眠看着比她和哪吒的脸盘子还大的碗，一时间不确定是不是要这么喝，这哪里是小酌，根本是牛饮。

她的酒量不好不差，但是很看状态，也看是喝的什么酒。就这海碗灌下去，保管不过三碗，她就倒下了，喝醉了就探听不到什么消息。

“三太子海量，我不行，能不能换个小点的？”

“你用杯子我用碗，再推辞你就不够义气了。”

“成交！

哪吒去凌霄殿交差时，把自己伏妖的过程简短说出，总共不多的话语里，提了乌眠两回，算是给她在玉帝和文武官面前垫个好形象。

离开时，李天王右手托着黄金宝塔，找上自己现在变得外软内硬的三儿子。

“你把那小鬼带回家了？”

瞄了一眼宝塔，哪吒面上带笑，恭顺道：“是的，爹，有何不妥吗？”

“若是那女鬼心有所图，故意接近你，擅自将她带回天庭，太过莽撞。”

少年眼里闪过一抹冷光，笑意却更浓，还是乖巧地说道，“不用担心，如果出了什么事，儿子会一力承担。”

“承担？真出了事，你怎么担责！你已经不是从前了，还这么不知轻重。”

看着颇有些不依不饶的老父亲，哪吒也清楚对方有多谨慎，拍着天王的胸前护甲，他继续保证道。

“儿子知道，我可怕死了，自然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如果乌眠做了什么，儿子先解决她，再自我领罪，行不行。”

“……”

这个有过剔骨削肉前科的逆子，实在不太让李天王放心。

虽说从如来佛祖手里重生以后，哪吒确实变得温顺很多，但李靖总觉得儿子还是疯疯的，只不过从明变成了暗。

但天庭里的众仙家，甚至是西方极乐的佛家们，都还挺喜欢这改邪归正的哪吒。

比起稳定的大儿子，心善的二儿子，小棉袄一样的小女儿，一出生没到三岁就惹祸的三儿子，实在让他头疼。

才不管老爹的心里想了什么，应付了他，完成公务的哪吒愉快地跑回莲花苑。

将后院里埋的烈酒挖出，他拎着酒坛去找乌眠喝两杯。

“原来你从凌霄殿回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剥着莲子吃，乌眠感慨地说着。

看来和她猜的一样，哪吒和李天王的关系不是很融洽，不过因为这小子会装，所以看着相安无事。

“你要是在云楼宫撞见李天王，就乖乖地，不要忤逆，懂吗。”

乌眠立即保证，“懂，没有人比我更懂装乖，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不太信，你先前还问我，要是惹麻烦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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