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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巅,翠鸟伴着清风从那庄严巍峨、云雾缭绕的月白建筑飞过,发出几声清脆的鸟鸣。
练剑场上,橙白弟子服的华阙仙门弟子正手执长剑,招式整齐划一,他们在空中御剑飞行了一圈后陆续落下,口中念诀,剑竟是能够自动收回剑鞘。
云绮月觉得,自己被这看上去瑰丽奇幻的修真界文案诈骗了。
四周无人,郁郁葱葱的青松下,粉衣少女一口气将怀中的弟子服扔到地上,她身量相较于其他女弟子稍稍娇小了些,此刻气性却比任何人都要大。
弟子服被她雪白的靴子踩得脏兮兮的,而后,云绮月把早已经准备好的白绫轻轻一抛,挂到了树上。
板凳已经摆好,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她正准备上吊。
“与其被该死的修真界摧残,倒不如在棺木里一劳永逸,说不定就能回到现代了呢。”
*
一年前,云绮月还是一名平平无奇的大一女学生,享受着美好的大学生活。
结果,在与室友宿醉一夜后,睁开眼就躺在古色古香的房间里,一名扑克脸的胡子大叔正坐在她的床边,屋中弟子们都尊敬地称呼他一声‘严掌门’。
事实证明,她穿越到了修真界。
“师兄师姐们好,掌门好。”社牛云绮月丝毫不见生,眉眼弯弯,笑着打了一声招呼,做起自我介绍:“我叫云绮月,今年十八岁。”
气氛突然静得可怕,隔了好半晌,才有弟子惊道:“严掌门,我怎么觉得小师妹的病好了?”
严掌门声音沉重威严:“何出此言?”
那名弟子说话倒是直爽:“掌门你有所不知,这么多年了,云师妹说自己是乌龟,是老鼠,是掌门,是皇上.......就是不曾说过自己是云绮月。”
云绮月挂在嘴上的笑容硬生生地僵在了那里。
乌龟、板凳、掌门、皇上......?
听到掌门这两个字,严掌门本就板着的脸,好像更加板了。
这时,又弟子猛地击掌,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定是因为小师妹踩到香蕉皮摔倒的时候,头撞到了脑子,把多年的病撞好了。”
哈?
严掌门为云绮月把了脉,见她脉象正常,双目清明有神,不似从前那般混沌无光,默认了这个说法。
从二十一世纪穿到了这副身体上,原主的记忆也就接连二三地涌入脑海之中。
原主也叫云绮月,从小在华阙仙门长大,仙门的弟子都知道,这个小师妹是个天生的小痴傻,脑子不太好,被养在仙门中一直没有像其他弟子那样修炼。
不过,现如今云绮月的痴傻之症已然痊愈,从今日起,她便和其他同门弟子们一起修炼了。
修炼,无非是修真小说中所写,打打坐,练练剑,吃吃丹药,吸收天地精华而已,运气好碰见金手指,还能修成个神仙,想想便觉得激动。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天还没亮,严掌门便将呼呼大睡的云绮月叫起来。
他告诉她:华阙仙门是修真界第一大宗门,弟子的修为最低不过是筑基三阶,放眼各大宗门都没有炼气三姐的弟子,所以云绮月必须修炼到筑基三阶,才能帮华阙仙门洗去这个污点。
修炼第一天,云绮月没能凝神,被严掌门罚跪。
修炼第二天,云绮月背错心诀,被严掌门罚跪。
修炼第三天,云绮月修炼时打瞌睡,被严掌门罚跪。
转眼一年过去了。
在魔鬼训练营备受煎熬的云绮月敲响严掌门的房间。
她行了一个跪礼,没泪也硬是挤出三分泪来:“弟子自知是仙门的耻辱,愧对掌门以及同门的安排,无颜留在华阙仙门,还请掌门将弟子逐出仙门。”
快点把她逐出仙门吧,快点结束这苦逼的修仙吧,快点去找一张床好好躺上一天吧。
见严厉的面色似是有所动摇,云绮月演得更加卖力:“求掌门成全弟子,弟子不想拖累仙门。”
而严掌门的回答惊为天人,堪称21世纪教科书回答:“虽说你是华阙仙门的耻辱,但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无可救药的弟子,云绮月,你有这份心是好的,明日起,须得多攀爬一次山门外的阶梯,不仅强身健体,更有利于修炼。”
昆仑山的阶梯足足有三千阶。
云绮月:真是令人感动的好校长啊。
最后,云绮月选择了死,她望着树上系着的那一条被清风轻轻吹拂的白绫,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倘若这具身体成了尸体,是不是就能回到现代了?
一定是的!
就在云绮月刚准备上吊时,突然一道红雷劈下,烧焦的青松从中间断成了两截,白绫也随之化成了灰。
少女双目一滞,呆呆地立在那里。
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晴朗天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乌云密布,雷霆阵阵。
雷并不寻常,是从未见过的带着三分狰狞猩红落雷,仿佛要把天际撕开一个口子。
修真界的天气……这么魔幻吗?
匆匆赶来的少年是在这个时候抓住她手腕的。
“陆景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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