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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如由宗敬、文璟二位妹妹来抄佛经吧?二位妹妹年纪也不小了,竟还是如此毛躁?”
他轻慢地笑了一声:“宗敬妹妹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文璟妹妹冲动易怒,言辞冒犯。两位妹妹是该好好打磨下,免得将来出嫁后,遭夫家嫌弃,指着我燕家骂“教女不善”,还让皇后殿下枉担教养不善的罪名。”
“皇后殿下意下如何?”
燕任宣对皇后一拱手,露出一口白牙。
皇后默了默,心生不满,然而眼下情势尚未明了,且底下众臣皆在———她为嫡母若是执意与庶长子杠上,也不知明日又会被有心人传成什么样子?她悄悄地瞥了眼宏永帝,只见他满脸不耐烦,叹了口气道:“准。”
“这儿交给皇后和韩王,朕乏了,众臣尽兴。”
说罢宏永帝便起身,面色不虞。
他转头瞪了一眼戴贵妃,指着她骂,“戴贵妃纵女猖狂,禁闭一月,每日需抄写百遍佛经,也好向菩萨好好忏悔;戴氏无旨不得出,拉下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众人起身恭送皇帝,皇帝便在一群人拥簇中浩浩荡荡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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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方才不过是小女儿家吵吵闹闹,现下可好了。乐师,别愣着,奏乐吧。”
有皇后坐镇,千秋宴少顷便热络起来。
众人眼观眼、鼻观心,各怀心思,因着宏永帝先提前离开,众人便也不再拘束,随后又推杯换盏地沉浸在宴会中。
胡女身覆纱衣,衣袂飘飘地扭动腰肢,随着丝竹声跳起了妖娆的胡旋舞,舞急轉如風,美姿犹如回雪飘颻,蓬草飞转。
燕任宣大马金刀地瘫坐在席位上,随后便有几名膏粱子弟聚在他身边,向他问安、斟酒,脸上满是奉承之色。
他坐姿随意,一脚屈起,一手随意地搭在膝上,身边的人朝他耳边低声细语,他听罢后,嘴角噙着笑,点了点头。
很快地,几名穿着清凉的菩萨蛮绰约而至。
这些少女们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个个都危髻金冠、缨络被体,身姿婀娜、妖娆妩媚,她们盈盈向燕任宣一敛,娇声道:“见过韩王殿下。”
燕任宣满意地眯起双眼,一一扫过几名少女,便抬手让她们过来身边伺候着。
一名满面含俏的少女举起琉璃酒杯喂到他嘴边,他顺着少女的手喝了一口,把她搂进怀中,厮磨歪腻;燕任宣向来纵情声色、举止放荡,一时便引得在场众贵妇、贵女们纷纷离席。
皇后微皱眉头,想开口制止,但碍于他已封王,自己又非他生身母亲,只怕又会引起争端。
“韩王殿下是在府上随意惯了,到了宫中便忘了规距方圆了?嫡母、弟妹们尚在,便放浪形骸、声色犬马,怕是不太合适吧?”
蒋昀阳今日身着绯色圆领袍,腰上配着银鱼袋,踩着玄色金线缠丝紧靿靴缓步走来。
少年向来唇边含着一枚浅笑,语气总带着懒散恣意;现下他语气淡漠、神色疏离,熟悉蒋昀阳的人便知道,眼下他十分不悦。
燕任宣双颊酡红,收起了放荡的笑意,他微倾身,方才有些迷离的双眼便清明了。
燕任宣站起身,将身旁少女一把推开,看着蒋昀阳,从喉咙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来指摘本王?”
“清河蒋家,蒋昀阳。现下任御史台殿中侍御史,见过韩王殿下。”
他挥了下手,将迎面而来的酒气散去,分外淡漠地行了一个臣礼。
“哦,原来是你。大名鼎鼎的大才子啊,圣人亲赞“天纵英才”的那个蒋家三郎啊,前几日你可是好大的威风,本王的表弟受你照顾了啊。”
“圣人过誉了,臣不过一介读书人,尽忠职守罢了。至于戴公子———您真该好好规劝他,如此不着调,反倒是害了您的声誉。”
“呵,本王的家事,无需你个外臣胆大誑言。听闻你是皇后殿下的外甥,那便是六弟的表哥,是两姨表亲来着。蒋御史现下是仗着他二位的势来责难本王?好个猖狂的小子。”
蒋昀阳淡淡一哂,讥笑道:“真是难得从韩王殿下口中听到仗势欺人之意。”
燕任宣噎了一下,登时无可名状的怒火冲心,寒声道:“你什么意思?”
“臣听闻韩王殿下近日得一美人,”蒋昀阳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往韩王的方向拍了拍从不存在的灰尘,吊儿郎当地抬起眼,“恰好臣在国子监读书时,有几名师兄于京兆府任职,说起近日有一张姓老妪状告,说是自家女儿遭达官贵人强行掳走,逼良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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