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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的笔墨纸砚，表面温润无害的萧离汐，一切看着都没问题，可杜折思总觉得不安，好似有更大的陷阱在等着他。
萧离汐不给杜折思思考的机会，她拿着毛笔，十分好学问：“是这样拿笔吗？”
萧离汐拿着毛笔的姿势十分古怪，像是小孩子拿着勺子在学怎么吃饭，杜折思走过去拿过毛笔。
修长的手指拿着毛笔，什么都不做，光是看着就十分赏心悦目。
萧离汐夸道：“好厉害。”
杜折思：“……这是基础。”
虽然萧离汐的话一听起来便知道她是夸大的，但被她这么一说，杜折思还是有些不自在。
杜折思从小便聪明过其他人，周围人对他的要求也比寻常人高。
他每次做出什么厉害的事情，别人总觉得是他应该做到的，没有人会特意夸他，因此萧离汐这一句不走心的赞美落入耳里，不由得一阵心悸。
杜折思不动声色给萧离汐讲解该如何握笔，如何用墨。
他教的十分认真，从细微之处教起，就像是在教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
杜折思低头写字让给萧离汐看的时候，萧离汐没分给纸笔一个眼神，只盯着他的侧脸。
男人长得俊俏，平日里眉眼总带着疏离，好似这世间没有能让他在意的东西，此时低头专注的模样，倒是柔和了眉眼，多了几分温润。
杜折思轻声说话，等了半响没等到萧离汐的回应，他有些疑惑，抬起黑眸看向一旁，只见萧离汐一瞬不瞬看着他，眼神带着几分炙热。
握着笔的手一抖，一滴墨汁落下，在纸上晕染开，像是一滴陡然落入平静的古潭，激起一圈圈涟漪。
“看什么……”
萧离汐回神，笑盈盈说：“没什么。”
萧离汐刚刚的眼神可不像没什么，不过萧离汐这么说了，杜折思也不想深究她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瞥了一眼他拿着毛笔的手，萧离汐状似不经意问：“你真的不打算帮我？”
杜折思点头，萧离汐追问：“为什么？”
杜折思反问：“为何不愿意侍寝？”
他仍是不相信萧离汐不想要侍寝。
萧离汐自然也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叹了口气，找了借口说：“不想侍寝的原因很简单，他后宫里有那么多妃子。迟早有一天他会厌烦我，既然如此，不如一开始就和他没关系。”
这理由听着像模像样。
杜折思看了萧离汐一眼，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萧离汐循循善诱：“只是帮忙说个谎，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可……”
不等杜折思拒绝，萧离汐突然推了他一把，桌上的东西落了一地，不过此时没人在意，萧离汐将人按在桌上，缓缓说：“你若是不帮我的话，我就将你拖下水，到时看是你受罚的重，还是我被罚的重。”
杜折思微微皱眉，萧离汐担心他不答应，又说：“和妃子有染，可是死罪吧？”
听到萧离汐的威胁，杜折思的脸色越发难看，他沉着脸看着居高临下的萧离汐，一字一句说：“既然如此，那请娘娘自便。”
萧离汐按着杜折思肩膀的手用了几分力，杜折思整个人上半身后仰在桌上，若不是有身后的桌子撑着，怕是会折了腰。
可就着这么一个难受的姿势，他一句求饶的话也没说，只是执着看着萧离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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