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乐无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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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明心的声音破碎而紧张，他从未想过宁雨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的手快速地挥动，试图用空气中凝结的力量阻止那把刀的前进，但一切都已经晚了。

宁雨只觉得一股剧烈的疼痛从胸口蔓延开来，她的视野开始模糊，心中却异常的平静。她知道自己的计划极具风险，但为了打破这个局面，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如果空明心因为仪式受阻而受到反噬，那她和柳西年就有了逃脱的机会。

空明心看着宁雨缓缓倒下，他无法置信地摇了摇头，仿佛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这一刻，所有的怒火和计算都消失了，只剩下深深的悔恨。

乐无的虚影也渐渐地消散在空气中，似乎连同那位悲天悯地的女神也对这一幕表示哀悼。空明心单膝跪地，抱起了宁雨，他的咒语轻念，试图为她疗伤，但他知道，已经太迟了。

柳西年此时也找了过来，他醒来后头痛欲裂，断断续续的恢复了一些记忆，凭借着本能在他所创造的这个世界里四处感知，想要找到宁雨，但空明心太过强大，他屏蔽了宁雨和他的气息，柳西年找了很久，终于在感到一处波动不太寻常时，他找了过来，当他看到宁雨倒在空明心怀里，血迹斑斑的场景时，震惊与愤怒充斥了他的双眼。

“空明心，你做了什么？”

柳西年失控的冲过去想要给宁雨施法疗伤，可他发现躺着的宁雨已经没有任何气息了。

柳西年的手指颤抖，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沉痛和失落。在他的眼前，宁雨静静地躺着，仿佛睡去，又仿佛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空明心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和颓废，他缓缓站起，转过身面对柳西年，眼中流露出复杂难解的情绪，“为什么，为什么她宁愿自杀？我无法理解，为什么？”

柳西年的怒火如同寒冰般被冷漠的绝望淹没。他看向空明心，“你说她自杀？在这个由你操控的局面之中，哪里还有真正的自由和选择？你想要用她复活乐无，她是个有自我意识的个体，她不是乐无，她不愿意被他人当做载体。”

空明心低下头，没有言语。

突然，空中传来一阵奇异而熟悉的波动。两人诧异地抬头，只见那些原本应该消散的乐无的虚影重新凝聚成形，比之前更加明亮与凝实。

宁雨的身体漂浮上升，与乐无的虚影一同被包裹在了一团光雾中。

空明心抬头，激动的看着这一幕。

“仪式还在继续，还在继续，是乐无！”空明心脸上全是癫狂。

他一直以来的努力终于要得到结果了。

柳西年全身血液似乎都冻结了一般。

宁雨，彻底消失了吗？

不可以，不可以，柳西年突然发现自己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

那个永远都死撑着不后退的女人消失了吗？

她说要帮自己恢复记忆，她说要带自己离开这虚幻的世界，她会说失去记忆的自己可爱，她会一边虽然恨自己但一边为了能活下去会想各种办法。

空明心看着光雾中发生的异象，心中的激动难以抑制。他早已忘却了初衷，只想看到乐无的复活，哪怕付出的代价是一个鲜活的生命。

然而，在这一刻，柳西年的心如同被万箭穿心，所有的愤怒、悲伤与绝望汇聚成一股力量，他突然意识到，这一切还没有结束，不能就这样放弃。

"不！"

柳西年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与挣扎，他的双眼开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他知道，这个世界是由他所创造，也许在这个世界里，他能找到挽回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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