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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听到了,她承认了,就是她杀的,真的和我无关啊。”
看着是个儒雅书生的云四当下也顾不得体面,为了脱罪,大喊自己冤枉。
“我刚才才知道,她今晚要我来,就是庆贺她杀了张老板,我可全都不知情啊。”
云四感到很冤枉,虞夫人向来与他眉来眼去不假,但也仅限于此了。
因此得到虞夫人的今夜邀请时,云四喜出望外,以为虞夫人是想与自己肌肤相亲了。
这才不管不顾张老板才死,就夜上寡妇们偷情。
没想到,怀着刺激兴奋的心情进了这屋子,张夫人在神叨叨念什么感谢杀死张老板的话,还让他一同祭拜。
云四精虫上脑,都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了,肖想已久的美人就在眼前,哪会想那么多,只等着祭拜完就进入正题呢。
‘
结果高琼和王方衍就闯进来了,云四可不一下子清醒了。
高琼对这叫云四的家伙烦得很,一脚踢晕他,才问虞夫人道:“来讲讲你具体怎么杀了张老爷吧。”
“没什么好说的,他不死,我就得疯,所以我杀了他。”
虞夫人表现得很无所谓,一点没有作为真凶暴露的恐慌,还有杀人过后的悔恨,
高琼皱眉,王方衍也悄声对她说:“好像有什么不对。”
高琼仔细打量这间屋子,是哪里不对呢?
“我们进来的时候,你在藏什么?”高琼问道。
刚进来时没仔细看,下意识觉得只是间普通屋子,以为是虞夫人和云四偷情的地方。
现在看,这屋子空荡荡的,只有一张供桌,上面摆的都是新鲜的蔬果。
只有供桌上的几注香在香炉中静静燃烧,好像缺了点什么?
虞夫人在供奉谁呢?
“没什么,你们把我抓走吧,我都认。”张夫人痛快认罪了,王方衍却觉得不是她了。
王方衍慢慢走近虞夫人,好像对她说了什么,虞夫人没听清,一晃神,王方衍已经夺走了虞夫人藏在身后的东西。
“这是什么?”王方衍本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没想到是一个木雕。
这木雕有一股香火味道,显然之前虞夫人供奉的,就是它。
高琼观察到虞夫人明显很紧张,知道这东西对她来说一定很重要,便盯紧她,以防她突然暴起。
虞夫人只是普通娘子,高琼和王方衍的身份已经能震慑住她了。
更何况高琼的身手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在高琼注视下,不敢做什么。
王方衍总算找到了关键,木雕正面刻的是一只狐狸,这没什么稀奇,背后却刻着虞夫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高琼也没见过这种东西,疑惑道:“我以前只听过巫蛊,就是刻小人写被诅咒者的名字,不论是鞭打还是扎针,这个木头小人会影响本人的气运。”
汉武帝时,卫皇后因巫蛊之祸与其子一同被铲除。
“这个狐狸,难道是和猫鬼一样的用途?”王方衍也猜测道。
传说隋文帝时代,独孤皇后被其族人诅咒,用的就是猫鬼。
猫鬼是一种更飘忽的邪术,传说要炼成一只猫鬼,需要极其复杂的程序,要先挑选对应时辰出声的猫,再将猫残忍虐杀,将尸体保存在容器中,以秘术炼化。
成形的猫鬼不仅可以杀人,还可以抢夺死者的的财富,达到神不知鬼不觉致富的目的。
但刻名字不该是刻张老爷的吗?怎么刻的是施咒者的名字?
难道是想运财?也没听过狐狸可以运财啊。
两人一时都猜不到这个东西作用是什么,望向虞夫人。
“你们怎么能把狐仙和猫鬼、巫蛊这种下等之物相提并论?”
“进了狐仙祠却不祭拜,是对狐仙的不敬,会受到惩罚的。”
虞夫人盯着王方衍手中的木雕,大声道。
突然,高琼有种荒唐的想法,指了指那狐狸木雕,问道:“你不会告诉我,是这东西帮你杀了张老爷吧。”
虞夫人没说话,但她的神情已经回答了高琼,就是这样。
虞夫人不想回答,没关系,高琼自有问的地方。
正好青雀带着衙役们来了,围住张家,高琼吩咐青雀看住虞夫人和那个昏死的云四。
高琼让人把那个给云四开门的侍女带上来,她自己则坐在了池塘旁。
夜晚的池塘有种诡秘的气氛,黑漆漆的水面只在月光照亮时闪耀些许波光,如果不注意,很容易看成是一块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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