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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萧从陵提起的那个关于北地名刀的故事,梁羽不是没有怀疑,事实上这种地摊两铜板一个的故事换谁来都有怀疑,只不过梁羽看书多了又觉得尽信书则不如无书,也总归怀疑自己光读万卷书毫无作用,毕竟她从没行过万里路,于是就记了下来。
再说北地能养出北邙山长御这种亘古以来都十分罕见的极恶之神,刀子成精这件事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
但是此刻,这件事发生了一些十分微妙的变化。
梁羽决定重新审视这个故事的真实性,而问题又回到了最开始那一个:萧从陵到底想做什么?
“把它还给我,我们好好谈一谈。”萧从陵又重复了一遍。
如果梁羽面对的是先前那个拥有诡吊之美的年轻女人,应该会一口回绝,但是此时对着看上去已然行将就木的萧从陵,她还是犹豫了一下。
梁羽斟酌片刻措辞还是开口:“你既然是人,并不是那把刀,为什么要这么和我说?”
萧从陵眸光深沉:“我有我的目的。”
梁羽认为这话还不如不说:“你的目的就是为了哄骗小孩吗?那我承认你的确成功了。”
萧从陵突然笑了笑,一幅不置可否的模样。
此路不通须得另行它路,梁羽又问:“既然如此,你或许可以告诉我,姬祯的身份是什么?”
“你挺特别的,昭明奉祀。”萧从陵淡声道,“我也不知道该说你心大还是深沉,对于一个差点要你命的人。”
梁羽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刀。
目光扫过的一瞬间她忽然有些错乱,她是不是在哪里见到过?
但是能在神殿捡到一把剑已经很奇怪了,难道她还能见到刀吗?除非是山上的人为了日常需要砍柴,但那种事和她也没有太大关系,鉴于姬祯的身份理论,在姬祯地方打柴人的地位要比清理供殿身份低,虽然梁羽已经不想再对姬祯的丑恶观念发表任何看法,但她的的确确没有经历或是见过。
这个念头在她心中闪过但很快又被按了下去。
“你就算今日死在我的面前,又有什么用呢?”梁羽还是选择回应了萧从陵平淡的疑问,“为了最终达到我的目的,在半路上选择一点剑走偏锋的手段是不得已,而不是我心甘情愿。”
她话锋一转:“你想通过我操控姑射山,这不是好选择。”
萧从陵无可无不可地回答:“我知道你是傀儡。”
此傀儡非彼傀儡,梁羽道:“你也很特别,要拿送命的事物再度威胁已经占据上风的人。”
但她说出口的时候还是有疑问自己是否真的占据上风,而萧从陵的面色古怪地抽了抽,梁羽心下一沉。
她只是拿相同的话去呛萧从陵,后者缓了一会儿神色又变得八风不动,很像是那种经历了很多大风大浪的耄耋老人,面对什么都不会再意外和突然。
“为什么不是好选择?”萧从陵慢慢地开口,虽然表情平淡但声音还是泄了倨傲的口风,“我见过你这样的人,比起让听话的狗变成傀儡,我更喜欢做些有难度的事。”
梁羽从不觉得自己特别,像她这样的人处在低位就是要被打折骨头的命,处在高位就容易被人追捧,前者对她譬如一直以来处心积虑的姬祯,后者对她譬如帘外敬奉香火的香客。
于是她打断了萧从陵的废话:“何须如此迂回。”
你来我往的把戏并不在好好谈谈的范围内,梁羽也后怕如果萧从陵的目的真的得逞接下来该如何发展,她自己孑然一身倒是没什么可惜,只是会担心庄向梧的去处。
但更被压在心底的理由在于,那些梦境。
没有弄明白当年的北地到底发生过什么以前,梁羽有理由相信自己将死不瞑目。
从她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怎么说都是灵淮身上的秘密比梁焕多得多,固然其中也有她用梁焕的角度看梦境的原因,更多的则是因为她一眼看出灵淮的身份不简单。
梁焕是个晷景的小贵族,连嘉礼都没过,半大孩子再趾高气扬也是小孩,能耐和见识都短浅,见过的人比她少太多,而且当时的梁焕肯定不明白法术的存在,对于云绫苍木也一知半解,在北地宛如一只无头的苍蝇,灵淮身上很多浅显易懂的矛盾点都发现不了。
想到这里梁羽又迟疑了——从这个时候的北地和晷景到后来的那场大战,法术的源头在于什么?
那把扇子真是聆风五明扇吗?为什么看上去和普通的扇子并无二致呢?
可如果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传说里诌出来的那句“炼化一把诡吊法器”便可以被确认没有根据,因为扇子本来就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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