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鲜花、露水和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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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刚刚帮主角团摆脱了一波丧尸潮，还没有开心五分钟，就听见开车的死神骂了一句粗口，紧接着前面又迎来了第二个浩浩荡荡地丧尸潮。

在车顶上的机枪手幽灵习惯性对着尸潮里面的“号手”开枪，射爆了“号手”的脑袋。丧尸潮稍微空了一下，但很快又补了上来。

他们称呼地“号手”就是青蛙姐一类拥有号召丧尸能力的怪物。大家微微皱眉，发现事情似乎超出了预料。

紧接着他们就看见在丧尸潮身后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复合体怪物。这个怪物长宽都有十米，像一个巨大的肉瘤，肉瘤表面长出许多摇晃的人体，每个人体都像是《呐喊》里面的路人，张大嘴巴，狰狞怪异地喊叫着。

簌簌被这个怪物吓了一跳，趴在车窗的一边偷偷看这个怪物。真恶心。怎么会有这样的丧尸。

教主却说，这是一个尸堆。

怪物来的方向是医院，在末日爆发初期，许多病人被送到医院进行急救，但也因此导致医院在末日初期就变成了丧尸的巢穴。教主说一些病人被丧尸啃咬之后，身体内的修复基因会自动调节帮助人体修补伤口，如果许多人体被堆在一起，他们的伤口会在修补时互相黏连——

——就形成了这样巨大恐怖的怪物。

坐在车厢里面戴着骷髅面具的队员取出了发射器递给幽灵，幽灵开了一炮，大喊：“没用！破不了这些丧尸的皮！”

——真是邪门了！

坐在簌簌身边带着骷髅面具的队员说了一句：“我留下来断后，你们走。”

车里安静了一下，然后死神“嗯”了一声。

簌簌小声问道：“我可以跟着留下来吗。”她也想用一下发射器，大口径打丧尸看起来会很爽。

车里又安静了一下，尸鬼从副驾驶上回头，紧皱眉头，簌簌缩了一下脖子，以为她会让自己严肃点，却听见她沉重道：“宝贝，我们不能把你留下来。你已经救了我们一路，现在到我们……”

“但是……”但是簌簌真得很想玩一玩，于是她又说了之前劝说他们的理由，“如果我留下来的话，你知道，就像刚才一样，我永远不会失败。”

车子剧烈摇晃。女孩子一边扶着车顶一边半跪着说出这句话。她的目光纯净地好像在看着圣堂的雕塑画，皮肤柔软干净，漂亮地像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孩子。鲜花、露水、云雾。她应该像画上仙女一样被一切美好的东西堆砌包围着。

但是这样漂亮的女孩子，却轻飘飘说出“永不失败”的胜者发言。堆砌的鲜花底下猛地流出艳丽的鲜血，神经仿佛被人轻飘飘地抚摸了一下，危险而诱人。

尸鬼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才发现自己屏息太长。心脏被奇异地骚动了一下，她舔了一下牙槽，强硬地抑制住这种奇怪地冲动。她刚要开口说不行，余光却看见博士朝前提了身体，博士说：“我们两个留下。”

簌簌用余光扫了一下教主。自从上了主角团的车以后他就一直没有说话。大多时候靠着墙安安静静地看她。

他一个文职人员，留下实在没有什么用处。簌簌正准备开口，但教主扫了她一眼，好像在说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留下就有什么用处似的。簌簌心虚地吹了一下口哨，跟在骷髅身边学习组装炮弹发射器。

骷髅戴着一张灰白色骷髅面具。簌簌猜这就是他为什么叫骷髅的原因。他半跪着，声音沉闷：“这不是什么有趣的游戏。”

簌簌连连点头表示一定端正态度，积极悔改，然后将组装好的炮弹发射器架在肩膀上，她对着追上来的尸海打了一发，冲击力猛地反作用到了她的肩膀上，她踉跄往后一退，炮弹歪了方向。

巨大的火光炸进了丧尸海里面，簌簌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洁癖患者，但是看见丧尸被清场，整个人瞬间兴奋了起来。在打光了所有的弹药之后，她对着自己开了一枪，继续重来一局。

簌簌重来了三局之后，已经像一个天才神射手一样，随时都能把炮弹发射到指定位置，骷髅从一开始的犹豫，到完全听她的话指哪儿打哪儿也不过五分钟的时间。

她的外形不是非常有强制力，看起来无法让人信服。但是她做的决定永远都是对。只要她能带骷髅走向胜利，就算她是趴在骷髅肩膀上的蜗牛，骷髅也会信服她。

……当然里面不包括教主。

簌簌也不知道为什么教主的气压越来越低，已经到了目光凝冰的地步。

簌簌重开第四局，指导骷髅朝着巨大复合怪物的弱点猛攻的时候，教主突然在他们身后说了一句：“好了。”

教主把一个奇怪的装置递给他们，让他们发射到复合怪物的身上。他们照做了。紧接着就听见正在朝他们狂奔的丧尸潮突然转变了方向，朝着复合怪物狂奔了过去。

丧尸们跳到了复合怪物身上，一口口咬住了复合怪物身上的血肉。尸潮们就像是疯掉的蚁群不断蜷缩卷在一起。

丧尸吃掉了中间的复合怪物，又咬在一起吃彼此的血肉，像是服食了禁药的虫豸，拼命厮杀。浩浩荡荡地丧尸群转瞬间从内部自我攻克了。

簌簌听见教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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