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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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巫师在一阵狂喜后收敛了表情，仿佛刚刚想起他忘了自我介绍。

“路德斯，路德斯·奥比森（lourdes·orbison），天启魔咒院五年级学生。”

黑魔王可没有任何值得留念的小玩意要从这个孤儿院打包走，他重新坐在床沿边，仰起了脸，盯着这位奥比森先生，表面看起来人畜无害，仿佛在经历一场要不要离开心爱的孤儿院的思考，然而内心却盘算着是否要将目标从霍格沃茨与难对付的老蜜蜂改成看起来能接纳他的什么天启魔法学院。

“所以，你们有什么不同之处？让我要选择你们的理由是什么？”

“是这样，我很乐意与您讲上三五个时辰，但据我所知，英国本土也有一所魔法学校，您也在他们的学生名单内。”

路德斯侃侃而谈，他向来喜欢用金钱为切入点，但并不喜欢用此来侮辱一个天才，尽管天才此时还过分年幼，比较出不同点是他用来展开简短论述的最好方式。

“我们比较过两者之间的区别，撇去诸多不同点先不谈，最鲜明的一点便是，我们崇尚实力，崇尚金钱，崇尚自由与未来。他们适合把天才教成性格平和，中规中矩，而我们不一样！”

路德斯没有移开过半分目光，他等着对方眼中闪出一丝半点感兴趣的火花，随后他可以抓住这点，大谈特谈。

“我们想要每个性格鲜明的天才，天启的目标是全力培养出每一个人无限的可能性。在这里，你可以为金钱、为美国魔法界部长、为统一世界，甚至是永无止境的生命奋斗！”

路德斯发现自己失败了，男孩依旧神容平静，对他所说的词语看起来漠不关心，他甚至一瞬间觉得对方或许是某个和平主义爱好者，然而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错了。

“两个问题。”

男孩的眼睛波澜不惊，乌黑深邃。

“第一，你的目标是什么？”

“学院校长。”

路德斯回答道。

“第二，你们巫师中现在最危险的人物是谁？你们学校如何评价他的目标？”

“假设你问的就是盖勒特·格林德沃，至于目标，很可惜，格林德沃先生拒绝了我们学校的邀请。不然他将会清楚发现，自己是在他人的统领范围内掀起不该有的风暴。”

“他人？”

“第三个问题了，先生。”

路德斯站起了身，软垫椅子在他魔杖下消失。

“进门时，我在院子里扔了个小探测器，现在有一位英国绅士正在门厅中与科尔夫人攀谈汤姆·里德尔的事情，自称来自霍格沃茨——做出你的选择了吗？”

看来这选择……似乎并不难做。

黑魔王看着朝他伸出的手。他仿佛有些站立不稳，或许是回到年幼身体中的意识还不适应现在整齐的、完好无损的一块灵魂，他喘息着，双眼闭上，又睁开。

北美，新兴的大陆，全新的魔法学院与理念，而他不再是霍格沃茨里出身困苦品学兼优的汤姆，而是将要成为带着英国之子绰号的天才新生voldert。

魂器、圣器、黑魔法，他想要全部掌握在手心的一切，这次没有人能够阻拦他。

“如果做完选择的话，我想还有一项必要的工。”

路德斯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

当路德斯解决完一切，沿着楼梯走到一楼时，科尔夫人正企图打消一位来访者的念头。

“我跟您说了，已经有另外一位先生，是的，手续齐全，要收养汤姆。”

她用着极不耐烦的语气，仿佛对方已经干扰了她一整天的工。

“一位慷慨和蔼的年轻先生，富有教养——他下来了。”

路德斯在大厅中与那位穿着紫红色天鹅绒西服的英国绅士见面了。收集霍格沃茨全部教授的信息并非易事，对方也是一所极为封闭的学校，路德斯略微有些恼怒自己情报的落后，一边伸出右手，走向对方。

他的左手则紧紧牵住了英国之子，英国之子阴沉着脸，似乎并不大乐意这种被对待的方式。

“这位就是从美国来要收养汤姆的奥比森先生，这位是说来自霍格、霍格沃茨的邓布顿，对不起，是邓德波——”

“邓布利多，阿不思·邓布利多，幸会。”

“路德斯·奥比森。”

两只手在半空握住了几秒。路德斯公事公办，摆出了一副极为遗憾的表情：“我听说过您学校的大名，很可惜，时间有些紧凑了，我们必须去赶今晚的船。”

他与那位邓布利多先生相互凝视了片刻，科尔夫人受不了这种长久的沉默，先行离开了。邓布利多先生收起了笑容，神情严肃，路德斯则是继续维持着笑容，等着对方打量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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