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李福贵的迷茫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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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李福贵的迷茫开端

新城监狱中门缓缓打开，五十多岁的李福贵迈着略显蹒跚的步伐走出。他换下了那身穿了多年的狱服，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破旧的包裹，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阳光倾洒在他身上，却无法驱散他内心的阴霾。没有人来接他，这个结局他似乎早已料到。父亲早逝，母亲在他九岁那年狠心抛下他跟别人跑了，至今不知去向。他是由爷爷一手拉扯大的。

爷爷是个中医，不仅医术精湛，还精通些拳脚功夫。小时候，因为爷爷的医术，常有附近的病人登门求医问药，日子相较同村人算是宽裕些。

这片位于黄土高原的土地，承载了他太多的回忆。山里人外出看病极为艰难，那时连接外界的路还是崎岖不平的土路，每逢下雨，便成了泥泞不堪的黄土糊糊，“晴天一块铜，雨时一块脓”是这里最真实的写照。

李福贵抬头望向天空，那炽热的阳光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自由的气息。然而，入狱多年，外面的世界对他而言已然变得无比陌生。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沿着监狱外那条寂静的小路缓缓前行。路边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低语着岁月的沧桑变迁。

李福贵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小时候跟着爷爷在山里采药的日子。那时候，他在山林间嬉笑奔跑，无忧无虑，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和期待。可如今，历经多年的牢狱生活，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眼神中更多了几分迷茫和疲惫。

当他终于回到那个曾经熟悉的村子，眼前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让他心中五味杂陈。曾经居住的土房已然倒塌，只剩下一片荒芜的废墟，杂草肆意生长，几乎掩盖了曾经生活的痕迹。就连本应属于他的土地，也因为自己在狱中的漫长岁月被村里忽略了。

他来到曾经的家门前，呆呆地久久伫立，泪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转。那些与爷爷一起度过的温暖时光，如同一幅幅鲜活的画面在眼前闪过。曾经，爷爷在这土屋里为他讲述着古老的故事，教他辨识草药，传授做人的道理。可如今，物是人非，只剩下他孤身一人在这世间漂泊。

李福贵强忍着泪水，用粗糙的手背抹了一把脸，转身朝着村部走去。一路上，碰到几个村里的熟人，他们的目光中带着好奇、同情，还有那难以掩饰的一丝疏离。

“哟，这不是福贵吗？出来啦？”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远远地喊道，眼神中却带着几分躲闪。

李福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点头算作回应，加快了脚步。

来到村部，找到村主任办公室，听到里面有男女呓喃声，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谁呀？”屋内传来村长袁吉根的声音。

“是我，福贵。”李福贵的声音略带沙哑。

过了一会儿，只听见一阵轻微的响动声传来，那扇紧闭着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了。

站在门口的袁吉根定睛一看，见是李富贵，袁吉根倒是没有感到太过惊讶。毕竟就在前两天，派出所已经给他打过电话，告知了他李福贵即将刑满释放的消息。

然而，此刻让袁吉根略微有些不自在的是，自己刚才正和村里的妇女主任聊得热火朝天、举止亲昵呢，这突然被李福贵撞个正着，他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尴尬笑容。

不过，袁吉根还是很快调整好了情绪，笑着招呼道：“哟，福贵啊，你来啦！快快快，快进来坐吧！”

袁村长是个笑面虎，为人圆滑，才会在村长位置上一呆就是二十多年。

他迈步走进屋内，目光扫视了一下屋内。只见那个快要奔四的女人正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她那胖乎乎的身躯在动作间显得有些笨拙。

这个女人身材颇为丰满，胸前的双峰高耸入云，臀部圆润得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般。此刻，她那张原本就圆滚滚的脸蛋因为某种原因而泛着红晕，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欲滴。见个陌生男人进来后，匆匆瞥了李福贵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慌与羞涩。随后，她扭动着粗壮如桶的腰身，慌慌张张地朝着门口走去，仿佛想要尽快逃离这个让她感到尴尬的场景。

随着她的离去，房间里只剩下李福贵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李福贵心中一阵苦涩，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明来意：“吉根，我这刚出狱，家里的房子倒了，地也没分着，你看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袁吉根一脸为难，不停地搓着手：“福贵，那年分田你户口在村里注销了，你爷爷也过世了，所以没分田给你家，我也没办法。“摆出一个无奈样子。

看着富贵脸色不好，接着又说

“不过村里还有个林场，一直缺人守着，那里还有几间房，你要不先去那住着，修补修补应该还能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