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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怨灵少女将手放在老人的脸侧，看着那布满皱纹的眼角，眼里充满了挣扎。
似乎无论如何，都没有挽回的机会。
“你有没有办法？”宋今安一边搀扶着老人的身体，一边抓着胆战心惊的惑心怪，将其用力捏了捏。
可惜惑心怪咳了几声后，无奈的扭动身体，“他原本就是该死之人，即便是我，也是勉强维持住他的灵魂，你们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就更做不到了。”
宋今安一听，心道也是。
而时间不等人，怨灵少女终究是必须做个决定了。
虽然很难接受，但这已经是白未染能够给予的最大的帮助。
“我想在最后.....再好好和他说说话。”终于，怨灵少女魂体颤抖着说着。
看着躺在宋今安怀中的老人，往日时光的痕迹不禁涌上心头。
“准备好，要开始了。”白未染点点头，浑身散发着洁白的光晕。
一指头遥遥点击在惑心怪脑门儿，就见着它身体开始崩碎，连哀嚎都只持续了一秒，整个躯体就化为了最纯粹的灵性之力。
她调动着这些灵性，没有丝毫的贪婪，毫无保留的灌输进老人的眉心，并控制着流速。
宋今安看着怀中的老人，又用眼神安慰着怨灵少女。
时间匆匆流逝。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却没有人在意这些，而是期待又带着些哀伤的看着面目慈祥的老人。
终于，白未染动作一收。
老人睁开双眼，看到了身边陌生的两位陌生男女，也看到了当做亲女儿的怨灵少女。
可很快，他没有感到疑惑，反而在白未染有意为之下接收了有关一切的记忆，知晓了一切。
先是感激的看向白未染说了句麻烦你了接着努力转过头看向宋今安道了声谢。
没有什么华丽的语言，老人的每一句话都十分质朴。
即便经过惑心怪的设计，也依旧没有放在心上，而是一脸心疼又不好意思的想要伸出手去摸摸怨灵少女的脸，“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可惜，他的灵魂已经到了最后的时限，身体早已无法控制，最多就只能微微睁开眼与小声说话。
相处多年，怨灵少女一眼就看出老人的想法，抓着他的手抬起，并将脸放了过去，“不，对不起的是我......”
只可惜身为怨灵之躯，即便她多么忧伤，都无法留下眼泪。
宋今安见状，觉得是时候让开，给予这二位单独的相处空间了。
于是小心将老人交给怨灵少女，退后一步，与白未染站在一块，远远看着这一幕。
空荡孤冷的空地上，一人一魂紧紧靠在一起。
怨灵少女的不舍，老人的安慰。
都尽收眼底。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宋今安看着不是滋味，忍不住又开口问道。
“他的灵魂就像是本应凋谢的花，硬生生多喘息了一些时光已经到了极限。
再度注入生机，不仅不会有效，反而会让其彻底消失在这片世界。
我已经做到了我目前能力范围内的极限......”
白未染声音中透着无奈。
老人是注定等不到她神力恢复的那一天。
“唉……”宋今安叹了口气，一动不动地看着老人与怨灵少女最后做的道别。
不知不觉间，远方的天边已经有了一抹亮光。
半小时的时间转瞬即逝。
老人眼里没有哀伤，只有对于怨灵少女的担忧。
“不要伤心，人老了，只是要去到我该去的地方。”
“可我.....不想您走。”
“唉.....”
怨灵少女抱着老人的身体，可对方的双眼却已经缓缓闭上。
她不舍，但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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