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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
门咔哒一下合上。榧野尊把外套脱下来叠好,把服务生制服穿在里面的内衬外头,顺手从旁边忘记关上的柜子里顺了一个黑框眼镜。对着镜子照了照,稍微弯腰含胸,完美。
镜子里是一个打扮稍微有点古板的年轻服务生。黑框眼镜完全足够遮挡自己锋利过头的眼睛。稍微大码的衣服也足够营造出不那么起眼的姿态。
那么接下来......榧野尊推开门,稍微整理袖口,回忆着镜子中自己的样子稍微调整身体的姿态。
很粗浅的伪装,但是应付这种员工数量众多的酒吧应该足够了。
肩膀再往前一点。二重身点评。
啰嗦。虽然这样说着,还是按照对方的意思调整了身体姿态。
自然地混入了人群,从吧台顺了一个圆形的托盘。榧野尊就开始搜索咒力残秽。
搜索咒力残秽算是咒术师的基本课程。尽管如此,他前后的两位不良教师也只是简单的描述了这一操作的原理,就放任他自己摸索。
该说是天才咒术师的角度吗?那两个人都完全没有这是一种基础教学的自觉,自顾自地就留给他独自摸索。
榧野尊腹诽着,低着头越过人群。
先前侧厅那边已经探查过一遍,接下来就是主厅。而主厅这边进门就是相当强劲的音乐。梳着脏辫的dj在台上煽动气氛,而舞池之中都是看起来有点陷入狂热的人群。
榧野尊皱了皱眉。除了过于强烈让人鼓膜都感到冲击的音乐之外,汗水味、香水味和烈酒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对于他相当灵敏的嗅觉也是一种冲击。他低下头来看了一眼手表,下午四点从东京咒高出发,车程一小时,到了这边之后和三车理以及那个怪人那里又消耗了一个小时,到了这会应该是晚上七点左右。尽管如此,酒吧里的气氛仍然显得有些狂热得异常。榧野尊摇了摇头,感觉不太能理解这种行为。绕着场地穿行一边用余光打量场地,用框架眼镜和稍微长的刘海挡住了视线的落点。
从走廊进门走几步就是凹陷的舞池部分,而dj台就在舞池的前方。在舞池后方的是阶梯状的卡座,被不太高的屏风围起来。从下到上,整个主厅是狭长的方形,估摸着这样形式的卡座有不下一百个。
卡座里坐着的有一看就是专门来消遣的富家公子小姐,穿着相当保守体面但又有种在这种场合下的从容感。感谢五条老师,那些人身上的衣服品牌榧野尊也能认出几个。也有的是穿着有点正式板正的西服套裙的职场女性,一桌几个女性,虽然有脱掉了西装外套散开头发露出里面精致首饰漂亮妆容的,大约是下了班约好过来放松的同事关系。还有一部分打扮有点亚文化的、身体周围烟雾缭绕的青年男女,其中有几人的服装搭配相当不错,榧野尊瞄了几眼。剩下的,就是一些穿着西装,看起来就是一副老板姿态的中年男性,几人身边坐着娇怯微笑着的年轻男孩女孩,大约有是一些你情我愿的交易关系。
榧野尊没兴趣关心这些,于是在里里外外地绕场一周之后,就打算去下一个场地探查。
从侧门出去的时候,不小心和另外一个人肩膀撞了一下。
“非常抱歉!”他反应很快地低下头,挡住了自己的脸,“给您添麻烦了真是非常抱歉!”
对方没说话也没让开,榧野尊保持着低着头的姿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的举动。低着头摸着下巴,对方身上穿着三件套的西装,外套敞开着露出了有点富态的腹部。
中年男性,老板。榧野尊观察着对方的动作,手臂交叉,长时间的沉默,是那种上位者习惯于给下属施加压力的动作。
二人站着的位置是主厅门口,一直有人来往进出,但却没有人管气氛不太对劲的这里。
左手上带着戒指,已婚。对方身上有一股不太浓的酒味,但是行动却是相反。对方一把捏住了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就要过来抬起他的下巴。
于是他做出一副害怕的姿态,飞快地侧过脸躲开了对方的手。
没有进一步地扳起他的脸,对方笑了一声,听起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看你的样子......还是学生吧?在这边兼职?”
“是学生的话......打算赚一点外快吗?”对方这样说着。
去你妈的。
在意识到对方在说些什么之前,勃然的怒火首先冲入了脑海。有一瞬间都无法自如思考,只想着把对方的爪子剁碎好了。
二重身默默浮现在了对方的身后,向着这边投来了视线。榧野尊眨了眨眼,二重身就移动到了更近的一根反光带表面。从对方的视角之中,榧野尊看到自己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要杀了他吗?二重身问。
榧野尊定定地和反光带中的自己对视。完全相同的面容之中,对方脸上露出的是完全的冷酷神色。
杀了他你的心里会觉得舒服很多吧?二重身歪了歪头,用他非常熟悉的脸露出了看起来有点可怖的凶狠笑容。说不定会中大奖哦?
不行。榧野尊说。
先不论这是法治社会所不允许的事情,这是他周围生活在正常社会的人都绝对无法接受的。一个地域文化有一个地域文化的信条,而这就是所谓的“正确性”。而他的正确性,就是在任何文化背景下都遵从背景的设定后手出招。
拨开了对方的手,榧野尊顺着走廊做出了惊慌的样子闪身离开。利用了二重身藏身到对方的视觉死角,榧野尊安静地向着那边远望,看到对方失望离开的身影才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
这是......正论吗?二重身问。
不。榧野尊说。这是生而为人的正确性。
虽然很多时候对于房石阳明的为人处世方式不敢苟同,但这一点上,榧野尊还是相当赞同对方的。或许是对方自从几年之前从某次摩托车采风之路上回来后就开始唠唠叨叨地对着他说一些有的没的、洗脑一样的废话,个别的只言片语还是被他记在了脑子里。虽然那人是个说谎成性的骗子,但有些时候意外地有个靠谱的大人样子。
榧野尊理了理衣服,然后解开衬衫袖口,四处望了望找了个员工用卫生间钻了进去。
低着头用洗手液仔细地清洗手腕上被抓过的地方,榧野尊垂着眼睛,从指缝一直洗到小臂中下部,然后再往回,如此往复用七步洗手法来回洗了两三遍。有同样穿着服务生制服的人上完厕所洗手,没忍住多看了他几眼。
“喂。”
榧野尊低着头继续洗手充耳不闻,眼角的余光里另外一个穿着同样制服的服务生站在他的旁边,一只手支在洗手台台面,另一只手叉着腰,身体面向着自己这边的方向。
“喂!”那个声音加重了语气,听起来不太好。
向四周望了望,没有发现别人,榧野尊抬起头来,恍然大悟地眨了眨眼,“你是在叫我吗?”
“不然呢?”对方没好气地说。“我问你,你的老板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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