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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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看，就连江许也稍微心跳漏了一拍。无他，未免太像某国出名灵异人物了。

她的头发长到盖住了半边脸，看不到五官，双手怀抱着一个黑色的桶，脚边放着一个黑乎乎的盆状的物体，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随着门“吱呀吱呀”缓缓打开，一股难以形容的尸臭和隐隐的血腥味交杂在一起，扑面而来。

桶似乎有些重，她抱着有些吃力，身体左右晃动，每走一步原先的地方都会留下深深的水渍，可能是因为是鬼的原因，尸身僵硬，她的动作总有些不协调。

这待会能把她按舒服吗？

江许有些忧虑了。

5号技师将桶重重的放到她面前，距离陡然拉近，刺鼻的味道更加明显，浓郁的血腥味已经超过了正常人能够接受的限度，夹杂着潮湿霉腐的气息，令人作呕。

与此同时，江许感受到内心的虚弱感更强了，如果换算成游戏的话，估计掉的是角色的san值，掉到一定程度会失去自我、彻底疯狂。这也可能是之前满河学子疯了的原因所在，江许若有所思，细细感受了一下跟鬼女的区别。

可能是她的灵魂力比较强，所以投射在她身上的只有虚弱感。

“客-人，请-换-上-衣-服。”

5号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个盆也从门口拿进来了，此刻双手捧着一叠黑乎乎的看不清样子的物体往她这边递了过来。

臭！

好似被臭脚腌了几天几夜的酸菜端到了她面前，乍然没注意吸入一口，江许的脸色都有些隐隐发青。

强忍住这股味道散发的余味，她闭上眼又不敢深呼吸，按捺住内心有些失控的感觉，从嘴里生生挤出一个字：“不。”

“不”字一出口，整片空间登时沉了下来，像一座大山瞬间往下压，5号站在那，压迫感铺天盖地向她涌来，黑漆漆的头发中露出一双冷冰冰的眼睛，甚至那两个窟窿不能称为眼睛，望不见底的洞中红色的瞳孔足足占据了四分之三，直勾勾地盯着江许，一字一句的道：“穿-衣-服！”

与刚才沉寂的模样不同，现在的房间随着5号升起气势开始阴风狂舞，江许面色也缓缓凝重了起来。

寒意从骨骼处蔓延，缓缓沿脊椎爬向后颈，一直钻进神经深处，使她身体开始轻微的战栗，生理性的鸡皮疙瘩开始冒了出来。

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5号把手上东西放到了原先盆里，双手瞬间伸出！

江许早就在防范，上半身微微向后仰起，刚一动就感应到腥风带着戾气直冲面门，5号两条枯白的手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绕后，妄想掐住她的脖子。但江许的动作更快，武力在体内迅速流转，右脚猛地一踏地面，不退反进，抬起手与5号的手掌猛地对碰，“轰——”的一声，强劲的推力自江许掌心中爆冲而出，带起空气尖锐的破风鸣声，整间屋子发出嗡嗡声响，5号身形一颤，“噔噔噔”连退数步。

江许坐在原处，一动不动。

房间陷入安静。

5号也站在那，好像一个没电了的人偶，低垂着头，披头散发，看不清表情。

片刻，安抚的女声响起：“按摩当然要换衣服，但你们这衣服多臭啊你说说，都不洗的吗？不换还要打人，你们这服务态度还要开店呢？”

好像卡了一下，5号顿顿的开口：“那-我-去-换-1-件。”

江许看了看她，挑眉轻笑：“别去拿了，我们抓紧时间。”

抓紧时间什么？

5号愣愣的转过身，透过面前黑色的发丝缝隙中看到面前的人正缓缓解衣，一眨眼的功夫对方仅剩的衣服就只有亵衣短裤了，然后在即将把脚伸进桶里的时候，突然抬头皱眉，“你们这泡脚水不会也脏臭的吧？”

可能是刚才一番动作片终于让江许回想起来这是开在哪里的按摩店，她原先高兴的心情此刻已经荡然无存，变得有些百无聊赖。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触动了5号的神经，5号那僵硬麻木的脸上表情都有些生气了：“干-净-的！”

江许撇撇嘴，重新穿回鞋。

她不信。

“衣服换好了，我脚不泡了。你过来给我按按肩颈。”江许朝5号招手。

5号一边直直地走过来一边嘴里还固执的道：“不-可-以-不-泡-脚！”

“必-须-得-泡-脚！”

约莫是刚才被江许打疼了，不然这会儿估计又要冲上来了。

江许不解道：“我还必须得泡？你给我找找哪个按摩店强买强卖的？”

5号沉默了。

“搞快点。”江许催促道，“走那么慢呢。”

见5号慢吞吞走到跟前了，她还检查了一下鬼手脏不脏，不过女人除了身上异味有些重，看起来也没什么太大问题，比那叠臭衣服来的强。

江许勉强决定还是按一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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