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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业和稚衣等在殿外,疲惫而焦急,尤其是稚衣,她并不知道荆白雀的打算,听见屋子里掀桌子砸瓷杯的动静,还以为两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她能看出,自家公主对魏王敬而远之,但没想到这么不对付。
倒是奉业,经历了沙海一役,明白公主心有所属,此番入魏并不情愿,她不是个坐以待毙的性格,早晚会找魏王谈判,他只期望不是今夜。
案子虽然告破,但尹朝身后有高人指点,又牵连到江湖帮派,夏魏联手并不是一件喜闻乐见的事,魏国不欢迎他们的大有人在,包括魏王本人态度也很暧昧。
他越想越担心,常在沙场出生入死的他,并不畏惧拓跋嗣,已然准备随时冲进去护主。
就在这时,门开了,荆白雀走了出来,一脸垂头丧气。
两人一道拥了过去,稚衣急得小脸煞白:“公主,你没事吧?魏王可有为难你?”
荆白雀抬起头,两眼虚妄,根本没有聚焦在稚衣身上,她听到旁边的人在说话,但声音从耳朵里进出,却根本没有进入脑袋,她什么也没说,僵直地摇了摇头,事实上,她根本不明白,拓跋嗣叫住她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他……
不可能吧!
荆白雀又甩了甩头,想把那个荒谬的想法甩出去。
奉业和稚衣陪着她离开了天文殿,因为外男无法入内宫,奉业只在于礼的范围内,送到西宫最后一道门前,便行止步,稚衣则趁夜黑,加紧把一路上都在走神的她推回鸣銮殿:
“这边这边!”
宫门洞开,院里的桂树下立着一道薄削的身影,冷色笼罩在身上,他透明的像一道月光。
其实宁峦山并不瘦弱,但此刻他却像虚无的雾气一样缥缈,荆白雀几乎忘记了呵责他如此冒险的行为,一眼看出他身体的异样,向他奔过去,抓住他的手腕。
宁峦山转身,温柔的展开手臂,想要拥抱住狂风中的她:“抱歉,先回来了,没有在那边一直陪……”
“你受伤了?”荆白雀打断他的话。
宁峦山默了一瞬,似乎有些懊恼:“早知道该再偷用一些你的胭脂。”
“健康的人行气有度,就算你画成猴屁股,也一样看得出来。”荆白雀白了他一眼,要推他进屋,他却摆手婉拒,只道今夜月色好,想和她在月下并肩走一走。
这大抵是劫后余生的后怕。
春去秋来,左右耽搁,金秋的团圆节竟也快了,荆白雀心里起了些快活的波澜,今夜便顺着他,只进屋拿了件自己的斗篷给他裹着。
虽然嘴上不乐意,稚衣还是悄悄退出去,给他们把门。
没能及时归来,还差点叫桓照借花献佛,这事是无论如何避不开的,只要荆白雀想知道,就一定能自己查到,倒不如由自己开口。
宁峦山稍稍措辞,主动说起那晚带归迟,跟着姚黄眉去抓尹朝的经过。一波三折免不了,但他中毒之事没有提及,一来怕她揪心,二来不想再把无辜老仆卷入这场纷争之中。
他虽不说,但两人相识相伴这几年,多少也摸清楚对方的脾气,宁峦山历来报喜不报忧,他真说无事,恐怕事情反而凶险万分。
说到底,都是遭了黄雀在后,联想到白日之事,更叫荆白雀不平,啐了一口:“桓照果然没安好心,这功劳他也要抢,我以为他在长安如此耍弄我们,势力死而不僵,也当得起一句枭雄,没想到竟也是卑劣下作之人,以此来……”
她话音一滞,说来说去,好像又带到了自己身上。
虽然宁峦山视其为情敌,但这一次桓照所为,倒不全是为了荆白雀,于是他按住荆白雀的手,轻轻摇了摇头:“你自责什么,受人喜欢哪里需要自责?有没有你,他都要趁机打压拏云台,能踩我两脚就更好了。”
毕竟和他有仇的除了刘裕,当年反他爹的都算。
荆白雀没有再揪着这件事不放,考虑到白天破案时宁峦山不在,两人把金人案又复盘了一遍,她话历来少,今次却事无巨细连自己说的每一句话和说话的时点都一字不差背出来,生怕有所疏漏,会再给人攻讦。
宁峦山知道她把离开看得很重,一向随性的她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焦虑,便微笑着耐心听着,没有打断,也没有插嘴,好像她说的是什么天语纶音,要保证绝对的完整,等她一口气说到底,才转身抱了她一下。
“你做得很好。”
荆白雀却仍觉得差强人意:“要是你在,大概能舌战群儒,不会让那些老家伙有一点得意。”
宁峦山失笑:“那可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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