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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远想了许久都不觉得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若真的要细细论来,那日是传信的时辰比往常晚了约莫一刻钟。对,就是晚了一刻钟!还有便是那信纸上带着股淡淡的甜味,当时他只以为是晚膳的糕点味。
闻言辛寻南从随身携带的香囊里捻出一些蓝紫色的干花递过去,“可是这个味道?”
一股甜美的香味冲入鼻间,李远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像但又不像,南丫头,这是什么东西?”
“鸢尾花,舒梁人喜种植观赏,几乎家家户户的院子里都有。”她将花瓣收回,已有七八分的把握,只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辛寻南并未透露自己的猜想,只催促着李远快速返回驻地,至于其他几位也都被拦下,这事得徐徐图之。
背后的推手已慢慢浮现,先是逼死了赵穆,后又把凌和昶的秘密公布给辛家旧部,再者营造辛家军谋逆的假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挑起辛凌的矛盾。
宋言晚,真的是你吗?
辛寻南没有精力去想,也不敢深想。一切发生的突然又顺理成章,她只能匆匆交代好韩大,趁着众人还没反应的时间再探一次赵穆的住所。
许是今日老天也在可怜赵穆,忽然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成片的云积压在天边,连带着心情压得很低,似有层布蒙在脸上透不过气来。过了半刻雨势壮大,在面前形成雨幕,让人瞧不见去路。
辛寻南抽出手来抹了把脸,豆大的雨珠砸在斗笠上,顺着边缘往下淌,好在第二波大雨来袭时赶到了宫里。她蹲在屋顶,等着同院的守卫都进屋休息后翻身进了赵穆的屋子。
屋内漆黑一片,她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刚刚点燃五秒又熄灭,连着试了几次都是如此,是被雨水浸透了。她把熄灭的火折子又塞回去,打算借着透进来的微光查探一番。
恰巧刚迈出一步,忽然屋内烛火通明,她的身影投射在墙上,一同被照出的还有两个人。她稳住身子没有回头看,手上却已经抽出腰间的软剑。同一时间,掌从耳边擦过扳住肩膀,她的剑也到达了对方的胸口。
“怎么是你?”辛寻南诧异。
凌寒则敛去一闪而过的心痛,扯起嘴角,“等你。”
直到刚刚人影窜进房间未燃起烛火的时候,他还在暗自祈求,他希望辛寻南永远不会出现在这间屋子,可她还是来了。郑义点亮的那一刻,看见她熟悉的背影,他闭目深吸,依旧不死心地想只要不是她就好。
可偏偏就是她。
凌寒收回手臂,双指轻轻推开面前的剑,“说说吧,为什么杀了赵穆?”
“不是我杀的。”她淡淡道。
“你来这是为了找什么?”
“没什么。”她偏过脸去,不愿瞧他一眼。
凌寒轻笑,克制住酸涩的眼睛,无奈地摇着头,许久嘲讽着:“辛寻南,他就那么重要,值得你以身犯险?”
他把那玉佩摔在她脚下,眼尾的猩红呼之欲出,额间脖颈上因用力而突起的青筋都似龙蛇一般蜿蜒延伸。
辛寻南蹲下身子,捡起那枚自己曾亲手交给宋言晚的玉佩,闪过一丝错愕。嘴巴嗫嚅着想解释些什么,可忽然觉得都没意义了。
“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不是我,也不是他。”
她那听不出情绪的声音落尽凌寒的耳中,像钩子一般把他的心脏从身体里扯出,她凭什么毫不怀疑?凌寒疯狂靠过去,每迈一步都落下沉重的脚步声。他恨不得抓住辛寻南的肩膀,不停质问她为什么。
但对上那张日思夜想的脸,他也只是一把拍掉她手中的玉佩,而后不断握紧她的手腕,双目充斥怨怼把人堵住。他一字一句狠道:“你是我的,永远。”
“痴心妄想。”辛寻南怒目而视。
她眼中的憎恨像火星迅速燃起凌寒的怒火,欲望疯涨,他猛烈又激动地去扯辛寻南的衣服,势要将她剥个干净。
辛寻南挡住他的手,矮下身子从空隙钻出身子立在一边,冰凉的软剑搭在凌寒的脖间,她冷声道:“凌氏欠我的,连同你这一份,我必定讨回。届时,凌寒你若还有脸面苟活于世,自便。”
说罢,软剑抬起离身一寸迅速收回腰间,凌寒宽大的衣袍上晕染开鲜红的一片。她抽身离开的决绝远比胳膊上的剑伤更痛、更刻骨铭心,夜幕下她的背影越来越小,逐渐模糊。倏地,他发疯似的冲了出去,雨水冲散衣服上的血迹,浓重的腥味在空气里散开。
大雨连着下了三日,凌寒在浮溪宫住了三日,日日大门紧闭,就连服侍的下人都只有郑义和他的几个徒弟,不论多少人来打探都得不到一丝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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