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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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祭典已经过去两个月，木叶的街道扬起枯黄的落叶，路人纷纷掩面而行，又到了一年萧索的秋。

这个秋天最大的新闻大约就是：宇智波斑离开了木叶。

这给整个村子都拉响了警报。千手柱间一直不愿意下令将宇智波斑列为木叶有史以来第一位叛忍。扉间见状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第一回抓着自己大哥的手盖上了叛忍令。

这份文件发遍五大国的同时，扉间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给他沉浸在悲痛中的大哥做思想工，更重要的还要提防着宇智波斑对木叶的蓄意报复。

宇智波一族完全戒严，千手这边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唯一的问题还是出在柱间身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个人蹲在墙角，身上居然又开始长蘑菇。这等奇景，水户嫁过来还是第一次见。

扉间活了二十多年，对自家大哥再了解不过，大风大浪也见过，当年在南贺川边和宇智波斑决裂的时候，柱间可是回家在墙角种了一盆的蘑菇。他见到这情况，不慌不忙，走到了柱间的身边，对着他耳边吐出了这么几个字：“大哥，宇智波斑回来了。”

柱间瞬间醒了。

“你说什么？斑在哪？”

扉间面对柱间的质问一脸淡然，没有管他被揪住的衣领，鲜红色的眼睛认真地看向柱间：“没什么，骗你的，大哥。”

柱间刚刚准备爆一下查克拉表示愤怒，突然像是回过神，没有向扉间继续追究，他欲言又止，最后轻轻叹息：“对不起扉间，让你担心了。”

扉间一副早该这样的表情，没有再管自己大哥，摆摆手出了屋，对外面的水户点点头，便离开了。

实验室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了，因为自那天起绘里便和他开始冷战。不论晚上他用什么姿势，她都像是死鱼一样。明明温热的身体，扉间望进她的眼确是没有温度的，任凭他像傀儡一样的摆弄。

动激烈一点，就说他是变态，若是轻一些，她嘴里的词汇就更丰富了。

“软蛋，你是不是不行。”

真不知道是哪里学来的，看来是他这些天小话本没收的太少了。

扉间收拾了一遍实验室，决定回去家里看看绘里今天又是摆出什么表情讨厌他。

绘里并不在家里。她出来前没有认为千手扉间会离开自己的实验室，她已经给他送了快一星期的饭，被水户和柱间再念叨他也是沉迷实验。于是她看看日子，决定下午出门一趟。

今天是宇智波泉奈的祭日。

宇智波一族已经把族地都迁到了木叶，可木叶原本就距离他们的老族地不远，干脆就没有再迁过坟。

毕竟死去的都是怀念故土之人。

绘里一个人走到了宇智波一族的坟场。本来就是秋天，这片原本绿茵环绕之地，现在只显得更加荒芜了，枯黄的一片。只有一个个伫立着的墓碑，还有……一个人？

这里怎么还会有人

绘里一个人偷偷的从这一排排的墓碑找过去，半天一无所获，只能往那个人的方向走去。她连对方是人是鬼都搞不清，有一点点的害怕，这里毕竟是个坟场，还是宇智波的地盘。宇智波能有几个是善终的？怕是怨气和戾气都能突破地表，蒸发升空。

对了，蒸发这个概念，好像还是千手扉间教她的。

绘里还没走到这个人身边，人影突然说话了：“这不是千手扉间的娇妻吗。”

绘里瞬间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蒸发，她想要从这里瞬间蒸发。

她之前没有注意，这个人远远看过去黑漆漆的，原来是背影的炸毛把他半身全都遮住，下面又被这层层叠叠的墓碑挡了个严严实实。这一开口让周围温度变低的特效，怎么想都只有宇智波斑。

他回头看着绘里仿佛全身的毛都要炸起来的反应，“你好像从一开始就很怕我。”

说着他望着面前的墓碑，像是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每次泉奈和你出门，都很怕和我撞上。对，就是这个表情。”

他微微低下了头，眯起了眼。

“现在泉奈不在了，看来我们俩还是得撞上。”

绘里呆呆地看着对方，感觉既不能呼救也不能动手，神色从害怕变成了尴尬，半晌过去了，觉得这个人完全没有一点朝她动手的意思，她胆子瞬间肥了起来：“你知道泉奈在哪吗？”

斑向后退了一步，指了指身前的这块墓碑。

绘里发现上面什么都没有写，忍者就是这样，最后除了自己的亲人记得，他们连名字都不愿意留下。宇智波的仇家遍布世界，他们墓碑上除了生卒年，连个名号都不会留，甚至年幼的孩子死去后，连完整的坟墓都不会有。

她踏至此地，突然不知道该对泉奈说些什么。张口哑然，仿佛要把墓碑盯出个洞来，泪水顺着两颊缓缓流下，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对不起。”

宇智波斑忍不住笑了出来。

可能是因为太好笑了，他怎么都止不住，绘里回头只看到这个人捂住了嘴，听着他嗓子里发出压抑后的笑。

绘里胆子小，只能擦擦眼泪鼓起勇气瞪着这个人，“你笑什么？”

斑难得的很有耐心，他甚至有耐心到想要说故事。

“泉奈临终前想要托我照顾你。”

斑回忆着当时的情形，泉奈一直说着这个小姑娘又弱又娇气，他要是不在了，肯定会哭鼻子。

“绘里哭起来真是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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