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变数

对于第一次经历仪式的孩子们来说这是一件很新奇的事情，在奥维斯宣布仪式开始的时候，他们忍不住和身边的小伙伴兴奋地窃窃私语起来。站在奥维斯身后的莱特此刻上前一步，组织着孩子在神像面前站成一条，接受圣水的洗礼，而后就是身份烙印的给予。

孩子们争先恐后的想要争夺前排的位置，原本占据较为靠前位置优势的斯罗格被其中一个镇上的孩子撞开，随后，他占据了斯罗格原本的位置。

在教会学校上课的孩子们却被有意识的隔离出来，在镇上其他孩子中显得格格不入。这时候斯罗格才发现，似乎镇子上的人不怎么关注像他们这些教会收养的孤儿，以至于让他们的孩子也有样学样的孤立起他们。不过基尔他们倒是习惯了这样的对待，默默地远离着拥挤的人堆，站在了最后面、

基尔见斯罗格差点被拥挤的人群撞得连连往后走，脚步慌张，似乎就要倒下，连忙上前，抓着他的手腕就把他从前排拉到后面。

“斯罗格，你没事吧？”基尔原本想说些什么打趣地言语活跃气氛，但看着斯罗格不解茫然的神情，他的脸上不由得出现了愧疚的神色，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海丽不由得抓紧了爱莎尔的手，她抿了抿嘴唇走到了斯罗格面前，像是做出了什么决断。前面的孩子还在接受着身份烙印的洗礼，没有那么快轮到他们六人。

海丽对斯罗格道歉：“对不起，斯罗格。因为你不知道‘边境孤儿’这个名字的意思，而且你看上去也不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所以我们隐瞒了这件事情，只要不去镇上就能够在教会里开开心心的……”

“边境孤儿是什么？”

“就是像我、爱莎尔还有基尔这样，从边境线上被莱特神父捡回来的孤儿，这也就意味着我们的父母可能其他国家的人，甚至是魔物混血……所以镇子上的人都怕我们，还连累了加加里他们跟着被孤立。”

海丽说着说着有些难过的抹了抹眼睛，不过这样低落的氛围只持续了那么一瞬间。

魔物混血？斯罗格想起了在书上说的其他种族。大概是类似半兽人那样的存在吧，本质上也和人类没什么区别，感觉好像也没什么危险的样子。

“就这样吗？”斯罗格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自私是人类的天性，既然他们想通过孤立少数人来满足自己的安全感，那就让他们做就是了。毕竟换个角度看我们也在孤立他们，没必要因为他们的看法改变自己的看法。”

在教会学校里的除了莱特和安蕾娜两个成年人外，剩下的都是小孩。

小孩子能造成什么威胁？

斯罗格怎么也无法理解这种行为，就像自己初中时，一些正处于青春期的男生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用暴力的手段来证明自己成熟的象征一样让人不解，至少他是不能够理解的。

在场的各位听完斯罗格说完这番话，他们还在成长的三观此刻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冲击，此时此刻他们的内心同步了。

斯罗格真的和他们一样大吗？

“怎么了，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斯罗格看着五个小孩脸上呈现着不同程度的惊讶，十分疑惑。

“没有，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呢，有些惊讶。”加加里说。

海丽和多伦斯也赞同的点了点头，爱莎尔没听懂斯罗格的话只是歪着脑袋看他。

“你好像莱特神父啊，斯罗格，他每次教训我的时候也总是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基尔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斯罗格的眼神都有些恐慌起来，有些担忧的看向他，“斯罗格，你可不能成为第二个神父啊，这也太可怕了。”

这番话将其他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斯罗格这话应该是和莱特神父学的吧，这就不奇怪了，毕竟莱特神父确实像是能说出这样话的人。

“对呀，斯罗格，莱特神父可是我们这恐怖程度比安蕾娜修女还要强上一倍的人！人称‘手拿神杖的恶魔神父’！”多伦斯也跟着附和道。

是吗？斯罗格平时去莱特那看书学习的时候，感觉他是一个沉稳的人，平时还会解答他的问题……斯罗格认真思考了起来。

“原来在你们心里我是这样的形象呀，我还是第一次知道。”

不知不觉中，前面的孩子们已经差不多接受了圣水的洗礼，也获得了身份烙印，下一个就是排在前面的多伦斯了。因为想要和其他人聊天，所以一直背着莱特的方向站着，不曾想到，竟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

“莱……莱特神父，是洗礼吗，我会好好配合的哈哈哈。”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多伦斯如今的反应和当时的基尔偷溜图书室被抓的反应，不能说是相似，只能说是相差无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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