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问心无愧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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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的时候肖箫和肖爸肖妈的联系是通过赤凤送信，后来赤凤跟着初九了肖箫便少有通信。但由于初九对神帝说了这事，神帝便允许肖箫每半年来神域看望肖爸肖妈一次，期间每次可在神域待上三天。

可有的时候因为一些事脱不开身也不是刚过半年就能准时来神域，向听芹不去世后肖箫就成了初家家主夫人，平时的事务更多。这一次更是快一年了也还没时间来。倒是让初九带过消息来。

初承宇抬手抹了抹眼角，上前展开手臂把母女俩抱在一起：“不哭啊，不哭……”

然他自己也是老泪纵横。且因为他这一句母女俩哭得更厉害。

今日由于初九和墨星阑要离开初十也在，这会儿见到爸妈和姐抱在一起哭泣眼中也蒙上了雾水。

至于艾苒，跟着初十来了神域后因初十的关系神帝也顺带给了艾苒一些指导，然后就被神帝提议去闭关了，这会儿还没出关。

初十抬头吸了吸鼻子不让眼泪滚落，低头时看到了一直盯着初九的墨星阑，想到那件事心底很不是滋味。

吸了吸鼻子来到墨星阑身边：“姐夫。”

喊完嘴角往下垂了垂，又因为忍着眼泪声音有些哽咽，整个人看起来好不可怜。

墨星阑闻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初九现在哭得厉害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看他人。

初十对墨星阑平淡的态度并不感到意外，只因已经习惯。他唇瓣颤了颤却没说出话来，犹豫片刻看了一眼和杨婉清抱在一起的初九，决定传音：“姐夫，你有没有告诉姐那件事啊？”

就算是传音也带着哭腔，可见他忍得多难受。

而对于他说的那件事，其实他具体也不知道，只知道墨星阑可能会……

经初十这一提醒墨星阑想起来自己告诉初九后初九的反应，长睫轻垂遮去眼底的灰暗。沉默几息才若无其事地抬眸继续看着初九，传音回：“说了。”

他声音平淡，好似在回答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初十抬眸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只见他此时眼底什么情绪也没有了，平静如无风湖面。

看不透墨星阑到底在想什么，而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

又小心翼翼看了墨星阑好几眼，几次想说话又憋了回去。

“你要说什么？”墨星阑虽然没有看初十，但初十就站在自己身边，而初十又是一个不懂得隐藏心事的，他自然就察觉到了。

这句话他依旧是传音。

初十垂头支支吾吾半晌：“姐夫，姐夫，你，你还会……还会回来吗？”

最后一个字落完眼泪也不争气滚落。他觉得守着比自己小几个月的姐夫哭有些丢人把头埋得更低。结果却让眼泪滚得更快。

墨星阑听了他的话身子微僵，这才侧头看向他。就见他低垂着头，早已经长长了的头发也从他一边肩膀耷拉着。一滴滴水珠从他脸上掉在地上。这姿态像极了守着长辈哭泣的小孩子。

墨星阑抿了抿唇收回视线再一次落在初九身上。

本不想回答可也不知怎么想的，还是回答了他。

“或许……不会。”

这一别或许就是永远吧。

低着头的初十纵使已经知道了这个答案，但在听到墨星阑亲口说出来后还是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泪水却决堤的大坝一发不可收拾。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