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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兰兰和齐斌的事传得很快,等到季青择一日三餐都到杜家来蹭饭时,杜友就明白两人是有结婚的打算了。
刘顺意消失了好几年,金兰兰本准备起诉离婚的,但刘顺意的几个本家长辈听说后天天来劝她,劝她联系到刘顺意后再离婚,算是给刘家一个脸面,有几个老人甚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她,她顾念着情分,答应了。前几天刘家一个堂哥联系到了刘顺意,说刘顺意过段时间就回来。几年没个音讯,这边要离婚了马上就找到人了,所有人都明白这场婚离起来不会简单。
晚饭后,李雨雨把书本一一拿出来,她认真地跟杜秋讲本周所学的课程,甚至把新学的英语课文读给杜秋听,杜秋则真的像模像样地听着。另外祖孙三人齐刷刷看着他俩,是完全不能理解这英语考了三十来分的杜秋是怎么做出如此行为的。
“你爸爸最近有去找你吗?”杜秋翻着李雨雨的作业本问。
“没来学校,但是往宿舍里打电话了,大半夜的把我舍友都吵醒了。”李雨雨提起李简脸面上是立刻难看的。
“他说什么?”
“说爷爷奶奶想我,想让我回去看看他们,我没答应,然后就骂我,我挂了电话还在被子里哭了一小会。”
“被骂哭了?”
“嗯。”
李雨雨也不是不愿意见爷爷奶奶,前两年她十周岁生日那天也接受了李家的好意,让姥姥带着去酒店过了生日的。李家老两口除了有点小孩子看不懂的傲慢,对李雨雨倒是真的关心,所以姥姥也答应让李雨雨回李家过个周末。
当时李雨雨听说是回爷爷奶奶家,而不是去李简那里,就没拒绝。
不过,当天晚上她就偷偷跑回来了。
李雨雨被带回周家开始,每个生日都是杜秋陪着的,十岁那天是第一次没跟他一起过,所以杜秋有些小憋屈。
杜友看出来了,那天特地开恩让季青择陪他打游戏,可他一点玩的心思都没有,等到别人都睡着了,他趴在阳台上看着月亮发呆,呆着呆着就看到一个小影子往这边跑来,他揉揉眼睛,立刻来了精神,小心翼翼下了楼。
那晚李雨雨穿着拖鞋跑了将近一个小时,一个十岁的女孩子,那么长的路,路上还有一大段黑乎乎的施工地,可她当时什么都不怕。
杜秋带她上楼后,给她洗了脚,她的脚底板已经肿了,疼得差点哭出来。
李家人是第二天早上才发现人不见的,打电话到周家一问,张素禾整个人都冷了,扔下电话就往外走。以往李雨雨不见了,她肯定是要去找杜秋的,这次也不例外。到杜家一看,果然看到了李雨雨,张素禾在松了口气的同时按着李雨雨就是几巴掌,杜秋当时也没拦住。
杜秋帮李雨雨把作业本收好,“你爷爷奶奶可能真的想你了。”
“我可不会忘了上次他们是怎么说我妈妈的。”李雨雨气鼓鼓地说,“虽然我没见过我妈妈,但是离婚肯定是他们那个儿子的错,居然还怨到我妈妈身上。”
那天晚上李雨雨换好睡衣刚躺下,她爷爷奶奶就端着牛奶进来了,她喝着牛奶认真听两人讲话,谁知他们讲着讲着居然说起了张素禾和周安安的不是,虽然不是很难听的话,但李雨雨怎么听怎么别扭,她词汇量有限,经验不足,根本不知如何反驳。
不过李雨雨是个憋不住的人,半夜气得睡不着,就偷偷溜了出来。她来爷爷奶奶家的次数不多,但记得是直走,不停地直走,在一个大超市前左拐就行,她头也不回一路跑回了家。
杜秋把那包板栗给李雨雨,告诉她皮脏,不要用嘴咬。她把皮一个个掰开,存了好几个才吃一个,杜秋吃了一点,还是嫌甜,就只帮她掰了。
李雨雨把掰好的栗子拿给楼上的余双信,余双信吃了几个。
“雨雨,你今天留在这睡吧,家里就你一个人多害怕。”余双信知道张素禾又去佛堂了。
李雨雨说:“杜秋哥一会陪我回家。”
余双信闻言皱眉,只要李雨雨晚上一个人在家,杜秋肯定是要过去陪着她的。但是现在两人都不是几岁的小孩了,尤其是杜秋,已经十五岁了,再这样睡一张床是过于没界限了。
余双信是个相对敏感的女孩,又正是花样的年纪,对男女情感之事正是懵懂之时,想得也多。因为杜家只有两个男性,她的生理知识除了书本就是张素禾,也得亏张素禾在她第一次来例假前跟她讲了一些情况,并且提前给她买了卫生用品,要不然她真的会无措。
“你们现在还睡一张床?”余双信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但眼神还是瞟向了别处。
“没有,哥哥打地铺。”李雨雨贼头贼脑地看着余双信桌子上的小玩意,她还不会对这种问题多想。
这样啊,余双信松了口气,看来她瞎操心了。
“姐姐,这个好漂亮。”李雨雨眼睛发亮,她抽出了余双信夹在课外阅读里的一张卡片。
余双信快速夺了回来,慌张地说:“这个不是小孩该看的。”那是隔壁班一个男同学写给她的卡片,算不得情书,就是一张祝福卡片,她留着了。
李雨雨噘着嘴说:“我不是小孩了,我都不玩洋娃娃了。”
余双信心不在焉地说不是小孩也不能看,然后拿给李雨雨一打手工纸,让她去叠纸鹤玩,李雨雨不情不愿地下了楼,乖乖坐在沙发上看着动画片叠纸鹤。
余双信是如同杜友期望的那样已经把这里当做家了,毕竟在杜家不用看大人脸色,不会动不动挨打,更不会挨饿。可她始终不姓杜,所以偶尔半夜醒来还是会想起余家的人,想起自己死去的爸妈。尤其是随着年纪的增长,接触的人和事越来越多,她的思绪和想法也越来越多,但她不敢显露出来,她不能跟别的同龄人一样任性,他们这个年纪最容易出事。
不过,被懵懂美化的孤独是难以避免的,人小时候会孤独,但那时人小心小,所以孤独也小,简简单单一点快乐就能挤掉孤独,人长大了,心就大了,孤独也大了,大到一不注意它的边缘就生了锈,表层就长了苔,然后锈和苔联合起来在心脏疯蹿,穿过根根血管冲向你的全身,让你急需用外界的刺激来转移内心的需求或者说对孤独的反抗。
余双信在初三的时候谈恋爱了,她的同桌发觉苗头后,劝了她几句,说现在还是学业为主,说陈夏可只是个看着酷的小混混,学习差就算了,打架斗殴被记过好几次,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她。
余双信摆弄着直尺,嘴上说着谢谢,说自己知道分寸,实际上还是没把对方的话听进去。尤其是有一次她在卫生间听到两个同学谈论她和陈夏可后,更加觉得陈夏可没什么配不上自己的。
“不知道陈夏可有什么毛病,难道他真的看上那个余双信,在追她?”特别好听的女声说出的难听话更加刺耳。
“谁知道,可能看上人家没爹没妈吧。”
“你不要说那么难听的话吧?”
“你刚刚笑成那样还说我?”
“我又不是……”
余双信倚着隔间的墙壁看着隔板上画得五颜六色的粉笔字,心想自己背后的墙壁那么脏,衣服应该也脏了吧。
因为刘来来的帮助,杜秋的学习成绩提高了不少,家长会的时候,老师还表扬了他。杜友很高兴,就邀请刘来来来家里做客,杜秋觉得爷爷有点小题大做,但还是听话去邀请了刘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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