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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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姝从后山弄回来的那些棕榈叶一共编了五十把棕榈扇，太阳刚落坡，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她打算再去后山多弄一点儿回来。

王氏看着那一堆的扇子，说道：“弟妹，先别弄那么多回来。明日先去镇里卖卖看，别到时候卖不出去，岂不是白费功夫。”

柳青姝知她谨慎，便问她，“大嫂，你觉得是蒲扇好看还是咱们编制的棕榈扇好看？”

王氏想也不想的说道：“当然是咱们编制的棕榈扇好看。”

柳青姝道：“蒲扇两文钱一把，若咱们的棕榈扇也是这个价位。换着是你，同等的价位下，买哪个？”

王氏一听，顿时不出言阻拦了，甚至打算同她一道上山去。

两人关好门，正要出发的时候，顾老三两夫妻回来了。

李氏见自己今日不在家，两人的关系似乎亲密了不少。当即就问道：“大嫂，你和二嫂这个时候去哪里？”

王氏本以为老三两口子要明日才回来，这会儿见李氏回来一想到对方若是得知了她和柳青姝编制棕榈扇子的事情，只怕也要插上一脚。

便有些不想和她说实话。

柳青姝可不管她心里是如何想的，见李氏回来，只觉得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便把她和王氏预备明日去镇里，卖棕榈扇换钱的事情同她说了。

李氏听闻后，忙叫上预备去果园那头挖掘蓄水池的顾老三，让他跟着她们一起，当个劳力帮忙运送棕榈叶下山。

柳青姝一看她这架势，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也不用这么多人，只需把明日的份量弄够便好。等明日从镇里回来，就不用耽误时间进山了。”

李氏是个听风就是雨的性子，柳青姝这般说，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用过晚膳，顾父朝顾老三两口子问了一下大姐家果园的情况，得知果子都被王洪昇给收走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棕榈扇李氏不会编，她澡也顾不上洗，便让柳青姝教她。

这会儿轮到顾母洗澡，柳青姝左右也无事，便手把手的开始教她。

李氏手笨，一连教了几遍都没学会。还是一旁的王氏看不过眼，在一旁出声道：“错了，你那叶子多了。只要十六片叶子，且要把每一片叶子给分开。”

李氏听着，手上照着。轮到下一步的时候，又出现了问题。

柳青姝道：“弟妹，你那每片叶子还要在撕得细一些，最好是重叠起来一起撕开，这样才不会出现不均匀的情况。”

李氏头一回觉得自己笨手笨脚的，偏生为了挣钱还只能听着。好在，最后经过她的努力，一把棕榈扇终于编制好了。

王氏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成品，直摇头，“三弟妹，不是大嫂说你，趁着还有时间多练习一下吧！就你编的这扇子，能卖得出去？”

李氏看了一眼堆在墙角边的那些扇子，在看看自己手里的成品，有心反驳都说不出话来。

只愤愤的说道：“不牢大嫂费心，我肯定会越编越好的。”

翌日，因着要去镇里卖棕榈扇，王氏早早的就起来了。

今日轮到李氏做饭，那些扇子也没她的份儿。她今日不去镇里，打算在家里多练习一下。

早膳后，顾父带着两个儿子去果园那头挖蓄水池，柳青姝则和王氏用背篓背上那些棕榈扇朝着镇里走去。

怕路上遇着相熟的人，问东问西，两人在背篓的面上盖了一快粗布。

王氏一路上显得忐忑不安，越靠近镇里她越心慌。她看了一眼身侧没什么情绪的柳青姝，问她，“弟妹，你说咱们这扇子能卖得出去？”

柳青姝见她有些紧张，宽慰道：“大嫂，放心吧！肯定卖得掉的。”

她这话起了一些作用，王氏果然不在那么紧张。

柳青姝没去集市那头，集市那头都是固定的摊位。她们只能沿街叫卖，亦或是摆在街道两旁，柳青姝见街道两旁已经摆起了摊位，便带着王氏走了过去。

背篓上的粗布，这会子倒是被利用上了。粗布一摊开，棕榈扇子往上面一摆，隔壁摆摊卖豆腐的大娘，便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扇子，看着比那蒲扇好看些。”

柳青姝见有人问起，便回道：“大娘，这是棕榈扇呢。和蒲扇一样的价位，两文钱一把呢！”

蒲扇是用蒲葵叶子做的，蒲葵也属于棕榈科植物，叶子的形状和棕榈叶十分相似。

但蒲扇的制作工序要简单很多，故，隔壁的大娘一听这棕榈扇和蒲扇一个价位后，便有些心动。

但她还没开张，就也没说要买的事情。

王氏见除了个卖豆腐的大娘问了问，便在无人问起。就小声的对柳青姝说道：“弟妹，扇子真的卖得出去？”

柳青姝听不得丧气话，便道：“卖得出去，大嫂你瞧着吧！”

她们来得早，这会儿街上的行人才陆陆续续的开始增多。柳青姝看准时机，开始吆喝出声。

“卖棕榈扇咯，好看实用又便宜，两文钱一把，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王氏见她吆喝出声，被吓了一跳。她是头一回来镇里摆摊，也想学着柳青姝那样叫卖，却发现自己的嘴巴有些张不开。

许是柳青姝的叫卖声起了作用，路过的几位妇人都在摊位上停下了脚步。

柳青姝见人上前，忙把棕榈扇拿给对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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