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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不止......他身上混合的，那股熟悉的味道——还有别的鬼差！
“你给我站住！！”
阴有晴这下再也不顾忌伤人反噬的鬼差律令了，怨气凝结的黑绳下了狠手，入水捆绑住了那人的上半身不说，还一点没收敛的散发着怨气。
一瞬间，皮开肉绽的血腥味不比刚才巡夜士兵中招后的小。
但这人非常能忍，只是轻轻的“啊啊”两声，愣是没说一个疼字。
不过当阴有晴把他翻过身来才发现，这人不是骨头硬，而是被人连根拔起了整个舌头，根本说不了话。
还有，他的长袍就是他的皮。阴有晴刚才猛地揭开兜帽，直接掀开了他的头皮。
血肉淋漓的样子可以随机吓死一个山洞里的小孩。
但阴有晴熬过这么多年的轮回汤，见过的冤屈怨气不少，尤其在她身镇忘川的前几年，人间类似的歹毒手段越来越多。甚至现在地府外域里，仍然有不少像这样生前遭遇过非人折磨的怨气冤魂。
所以，她见怪不怪，并且还总结了一套关于这种人的经验。
他们通常会走向两个极端——要么困在痛苦的阴影里，走不出来，变得极度胆小怕事。要么觉得这世道苦乐不均，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自己，会把自己遭受的苦难报应给其他人，让他们也痛己所痛。
而这人，阴有晴直觉他是后者。
不过看这人舌头残废，说不出话的样子，她突然有些后悔，这次出门还是太心急了点，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这不，如果她提前向钟慈请教一两招审讯的功夫学习，也就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束手无策。
“快！响动在这边！！”
身后，不止哪个巡夜小队已经动作迅速的追了上来。
如果不是这人魂魄有异，阴有晴其实很乐意把“审问”这种麻烦事的皮球给踢出去。
但现在，她不可能把混合了鱼鳃气息的哑巴交给这些普通人看管。
至少等她把鱼鳃的气息给分离出来再说。
阴有晴拎着哑巴的后颈，再次施展【缩地成寸】，消失在了江边的夜色里。
“头！这里有痕迹！”
“这痕迹不对啊，像是被拖着走的。”
“头！痕迹在江边断了！”
“他们这是跳江了吧。”
“......”
“好了，等天亮了再来江边查探！”
这支小队无奈撤返，但队伍气氛并不沉闷。因为他们不是没有收获，通过刚才沿路的发现，今晚至少能排查出一位的身份。
但领头的心情并没有他面上表现出来的镇定。他默默看着自己刚才拾到的匕首残柄和被腐蚀得不成样子的刀身。
“......今晚真是见鬼了！”
......
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但这哑巴显然亏心事做多了，看阴有晴的表情就是一副见了鬼的惊恐。
“怕个什么，你刚才在山洞里，不是玩得很开心么。想必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应该习惯了才对。
“怎么，放到自己身上，终于知道害怕了啊？
“我懒得浪费时间，你还有什么手段，赶紧一起使出来。”
等了两秒，哑巴毫无动弹。
“啧。”
阴有晴懒得客气，拿出自己的鬼器汤勺，对准哑巴魂魄上，鱼鳃气息最浓的那一处，轻轻挖了一小勺。
“啊！！！！”
这声发自灵魂深处的惨叫令阴有晴明白了——连舌根都被拔起的“哑巴”，也是能惨叫的。
失策，下一次，要先把嘴给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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