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真实还是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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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揉鼻梁。

“很久很久以前——”身边突然响起了女性给孩子讲故事一般的语调，莉娜迟疑了一下，偏头看向似乎已经出神许久的‘露玖’，“有一座岛上栖息着凤凰，它居住在最高的山顶上，传说凤凰的血液可以让死人复生。

人们慕名而来，祈求着高高在上的凤凰能将血液赐给他们，唤醒已经沉睡的至亲至爱。

然而复活死去的人只会带来更深层的灾难，凤凰拒绝了。”

莉娜的视线随着‘露玖’的讲述在图画上划过，她有些疑惑，这难道是对方临时编纂出的故事？这里没有任何文字可以供对方参考，那些故事却和图画中的事件对得上。

“悲痛而愤怒的人们使用计谋蒙骗了凤凰，他们扬言要给凤凰最盛大的宴会，只祈求它能来参加死者们的葬礼，凤凰思考后同意了，它飞到山下，站在了山脚的村庄中。

人们又请求凤凰在死者们下葬时闭上眼，祝愿他们能寻找到乐园，凤凰依旧同意了，然而杀戮却在那一瞬间开始了。

飞散的羽毛和鲜血四溅而出，凤凰无力再次起飞了，它看着人们分食它的血肉，用鲜血沐浴死去的尸体，用它的羽毛插在自己身上。

濒死的凤凰哀鸣着诅咒这个岛屿，所有心怀愧疚的人类登上这座岛屿，都会见到最渴望见到的幻影，之后他们会迷失其中，直到生命的终结。”

最渴望见到的幻影——莉娜猛然打了个寒颤，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抱歉，刚刚说的是南海流行的一本故事书，我还怀着艾斯的时候曾经把它当成睡前故事。”‘露玖’笑了笑，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悲伤，“虽然故事里说出现的只是人们最渴望的幻影，但真是奇怪，我有过去二十多年的记忆，我还记得给艾斯讲述的每一个故事，记得他最后曾在我怀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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