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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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人一声冷笑，“怎样，当然是让你把风家的武功秘籍交出来了，你不会以为我们花了那么多精力就为了好玩儿抓你吧。”

“你们欺人太甚，灭我风家满门，如今还想要武功秘籍。我恨不得喝你们的血，吃你们的肉，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们知道我们家武功秘籍的下落。”

“哈哈哈，”为首的人仰天长啸，“你这人再重情义不过，你死了不要紧，你舍得你的朋友死吗？”说着，让人抓住李殊的头发，迫她仰起头，往她嘴里灌白粉。那白粉到了李殊的嘴边之际，为首人让人先停了手，又对风吟说：“这是七夜断肠毒，吃了此药的人，会被折磨七天后死去，天下间没有解药的。你可想好了，你舍得让你朋友因为你受这份苦吗？”

李殊就把自己当个道具，静静地看他们互相飚戏。

风吟站在原地，低下头，双手握成拳头。抬起头，眼眶已经红的不成样子了。

李殊在心里默默的为风吟的演技点个赞，融情于景，进步迅速。

“好，我告诉你。”风吟的手颤抖着从怀里摸出了秘籍，左右两边的属下把秘籍拿到手后，恭恭敬敬地呈给了他们的老大，那人拿着秘籍随便翻了翻，就说：“看来这真的是秘籍，你对你的朋友还真是情深意重呀。”

“你要的东西我都给你了，你现在可以放开她了吧。”

“不，”那人摇头，“放虎归山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对左右两边的人说：“去，把七夜断肠毒给风家的二少爷尝一尝。”又提醒他道：“千万不要反抗，除非你想要你的朋友生不如死。”

风吟被人强逼着灌了毒。钳住他手的人放开了他，他的身子倒在地上，蜷缩着，再蜷缩着。

见此情景，那些人才放开了李殊，然后志得意满的欣然离去。

李殊缓缓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她背着灯光，脸上的表情有些模糊不清，然后悲伤的说道：“你这又是何必呢！又何必为了我如此。”一滴泪从她的脸上滑落，滴到风吟的手背上，溅起晶莹微小的水花，风吟的手颤抖了一下。之后李殊的泪像关不住的水龙头，落下来，淌到他手背上。

感受到手上温热的湿意，风吟抬起头，蹲在他手边的女人哭的并不好看，皱着眉，嘴巴张的挺大的，还“呜呜”的哭出声来。她确实不是个淑女，哭的也不是梨花带雨，男人若看见了，起的也不会是怜惜之心，只会徒增厌恶之情。

突然间风吟有些恍惚，仿佛他又回到了那天。当他被活生生钉在棺材里，他娘以为他死的时候，也是这样哭的，趴在棺材上哭的声嘶力竭，被那些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从他的“灵堂”上拖出去活活打成肉酱。

“卑贱之人，哭的不成体统。”他听见那些女人这样说。他在棺材里，闭着眼，从眼角缝中流出眼泪。

风吟伸出手，抹掉李殊脸上的泪珠，有气无力的说：“别哭了，这样哭就不好看了。”做出这样的动作后，他有些怔怔的，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放弃这到口的肥羊了。

李殊哭得抽抽噎噎，哽咽问道：“为什么。你做出这样的......”戏来骗我？

“傻瓜。”有些不打草稿的情话他张口就能说出来，“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值得的。你也不必惊讶，日夜相处，我早知道你是女儿身了。你之于我，就是天空之于星月，春露之于草木。”话到此时，刚才他懂动的那丁点恻隐之心早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我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常伴姑娘身侧，可惜我已时日无多。”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通体无暇，婴儿手掌大小的玉佩：“若姑娘答应嫁我为妻，那就收下吧，这是我唯一从家里拿出来的东西了。当然，我是将死之人，也不想误了姑娘的一生。”

李殊停止了哭泣，对着风吟笑，拿起他手中的玉佩。两人四目勾留，似是浓情蜜意。李殊走到桌边，斟了一杯茶。扶起地上的风吟，“你渴了吗？”把茶杯递到风吟唇边。风吟推开茶杯，“姑娘若是嫁了我，可能婚礼要一切从简。我父母皆亡，无甚亲人，时间也等不得，姑娘不会介意吧。”

“当然不会，我父母不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亲朋好友。成婚之事，你说了算。”李殊害羞的低了头，把茶杯又举到他嘴边。“你还是喝一点吧，你口也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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