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白亲你这个臭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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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泊为了颜面，还是下达命令，率领朝廷大军迎战。

但朝廷大军人数不如桂州大军那般多，实力也不如那些草原骑兵那样强悍，毫无疑问，在盛湛所带领的军队有所折损的情况下，朝廷大军依旧是没能讨到什么好。

不到亥时，朝廷大军狼狈四逃。

盛湛不再下命令对朝廷大军进行追击，而是派人在做好防备地前提下去先前与桂州大军交战的第一战场勘察情况。

这诡异的一仗让盛湛有所猜测：并非己方策反桂州大军，而是桂州大军本就有归顺之意。

可是，桂州大军背后的人是他的六皇兄盛泽，盛泽会这么好心地眼睁睁看着桂州大军加入他人的阵营？亦或者是盛泽与父兄出现了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

成安许久不见盛湛过去与大部队集合，便骑马举着火把走了过去。

“殿下，您不去后头看看吗？听说桂州大军活下来的人数远比咱们想象中的多！”

盛湛低下仰望夜空的头，“此事很是蹊跷，这让我想起棠棠说桂州大军会被策反的事情……不知道二者之间是否有所关联。”

成安倒是没有旁的顾虑，他轻松笑道：“指不定这两件事儿是一件！您啊……就先别想太多了，快点过去弄清楚是什么事情，咱们就能早一些去湘州和大家团聚！”

盛湛颔首，扯动缰绳，跟随着成安手中火把的光亮去到后方一探究竟。

……

桂州大军被包围了起来，其中，桂州大军之中的两个将领被单独带到外围，由八名带刀兵卒用大刀横在脖颈之前控制着。

盛湛在包围圈外停下马，成安在后头拴马，盛湛先行过去问话。

“见过战王殿下！”

盛湛上下打量了那两个桂州将领一番，而后皱着眉，道：“先把刀放下！”

“是！”

盛湛走进了几分，开门见山道：“说吧，为何要诈败！”

“吾奉主命，前来协助战王殿下！”

桂州大军的主人只有桂王盛泽，虽话至此，盛湛仍旧不相信这个盛泽能安什么好心。

见盛湛拧着眉，绷直嘴唇，好半晌不说话，那两名将领也梗着脖子，与盛湛大眼瞪小眼。

成安看不下去了，走上前，一手搭在盛湛的肩膀上，“说说你们殿下让你们这么多人过来协助我家殿下的理由是什么？都说要结盟，先交底，你们如若不说实话，可别怪我们今天把你们给通通做掉！”

一边说着，成安还不经意地挑了挑眉，示意那两人看看被牵拉到附近的火药。

要知道大盛的疆土上火药生产数量有限，一般火药都会优先供给给要塞之地的军队，桂州大军虽镇守于西南要塞，但由于植被等多方面的影响，桂州大军对火药的需求量少之又少，所以朝廷分派火药的时候都会自然而然地略过桂州。

此刻，看到那小山一般的火药，两位将领心头一跳，心里还是不免生出几分惧怕。

一旦点燃的火药被投放入包围圈，这些从桂州走出来的弟兄肯定顷刻之间就会丧命……

“大抵是太子殿下有抢功、夺兵之嫌……桂王殿下不愿意将我们交到太子殿下的手中，所以才想要与您联手……”

盛湛觉得好笑，“联手？联什么手？三皇兄若是被扳倒了，是我亲皇兄上位还是六皇兄上位？六皇兄有这么好心会帮我们？”

那两名将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说实话，他们也不信到时候太子殿下被拉下位之后，自家桂王殿下能将位置让给废太子。

“我看你们也没几分真心……都杀了得了！”

那两名将领一听，赶忙跪下磕头，“战王殿下，请您明鉴！小的是真的奉桂王殿下之命前来协助您的！出征前，我们与桂王殿下接触的时候，桂王殿下只说了太子殿下的做派让他十分不喜，与其让我们落入太子殿下的手中，不如让我们过来协助您！”

“您也知道……太子殿下好大喜功，虽有将帅天赋，但无将帅胸怀……我们若是落入了太子殿下的手中，待遇定然是比不过他手底下的嫡系军……这么多弟兄来军中都是为了要拿点微薄的银钱养家，我们殿下也是不忍心让他们白白被人苛待……”

盛湛抱着臂，微微合目，似乎是在思考这两个将领的话有几分真有几分假。

最终，盛湛睁开眼睛，淡淡道：“既然如此，你们分守鄂州吧。”

“好好好……谢战王殿下的接纳……”

“不过……先把你们的衣裳给脱了，不要让旁人认出你们的身份！”

——

五日后，盛湛带着一万五兵卒赶到了湘州。

沐棠几日之前便已经收到盛湛派人送的信，也知道盛湛已经成功与桂州大军结上了盟，她心里开心，特地起了个大早，去城门口等着接人。

盛湛是辰时入的城门，他才入内，便听见一旁有人喊他。

“盛湛！盛湛！”

是沐棠的声音。

盛湛循声望去，只见穿着一身桃粉色秋装的沐棠站在路边兴奋地朝着他挥手。

“你们先等等！本王去接王妃！”说罢，盛湛微转马头，向着沐棠那儿跑去，而沐棠也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

盛湛停稳之后跳下马，和沐棠抱在了一块儿。

沐棠的脑袋埋在盛湛的胸口，必不可免地闻到他身上的臭汗味，她咳嗽两声，随后推了推盛湛。

“想我没有？”仔细算来，盛湛与沐棠都已经十来天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