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万年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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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成了！"天工子狂笑着冲进漩涡，"万年谋划，补天石终将..."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漩涡中心浮现青铜树虚影，陈长空被魔气侵蚀的左手插入自己胸膛，硬生生扯出跳动的补天石核心："你们要的，是这个吗？"

核心表面密布血管般的纹路，每道纹路都连着一位首座的本命法宝。碧蟾婆婆的万毒幡突然自燃，玄霆真人的刑天锏寸寸碎裂，反噬之力让十二峰接连崩塌。

叶婉儿在茧内看到惊悚一幕——每件法宝崩毁，对应的首座身上就长出补天石结晶。天工子试图用山河鼎护体，鼎身却浮现出陈长空的脸："首座可知，这些年你炼化的灵矿，都沾着我的血？"

"不！"天工子左眼突然爆开，石化的身躯坠向虚空深渊。陈长空握着核心走向青铜茧，魔化的脸庞露出温柔神色："婉儿，闭眼。"

补天石核心被按在茧壳上的瞬间，叶婉儿看到了终极真相——初代冰凰的残魂从核心走出，身后浮现十二具冰棺。每具棺椁都封印着一位首座，而最中央那具，竟躺着与陈长空容貌相同的男子！

"这才是最初的宿主。"初代冰凰抚摸着棺椁，"女娲补天时，他用自己血肉融合补天石..."随着她的讲述，棺中男子胸口浮现出与陈长空相同的系统纹路。

叶婉儿突然头痛欲裂。无数记忆涌入识海：九百年前是她亲手将陈长空推入禁地，却在最后关头用冰剑斩断系统连接；历代宿主反噬时，都是冰凰血脉在暗中引导；就连十二首座的阴谋，都是为触发补天石的净化程序...

"该结束了。"陈长空的声音穿透茧壳。他的身躯开始光解，每片碎光都化作金色符文融入青铜树。系统发出最后警报：【宿主意识格式化...】却被突然出现的婚牌击碎。

虚空开始坍缩。叶婉儿冲破茧壳时，只来得及抓住陈长空消散的衣角。他残存的右眼里星河流转："去找青铜树顶端的..."

话未说完，魔气彻底吞噬最后的光点。青铜树突然收缩成簪子大小，稳稳落在叶婉儿掌心。簪身浮现两行小字："生死轮回外，冰火重逢时。"

虚空乱流撕扯着叶婉儿的裙裾，青铜簪在掌心发出微弱鸣响。她忽然感觉发梢传来异样触感，抬手摸到几缕冰丝——不知何时，青丝间已结满蛛网状冰晶，每根蛛丝都泛着幽蓝毒芒。

"碧蟾的蛊..."叶婉儿催动冰凰灵力，却发现毒素正顺着经脉逆行。更可怕的是，蛛网中凝结着陈长空的记忆碎片：他跪在药王谷丹房，任由碧蟾婆婆将毒针刺入脊椎；他在月夜潜入万毒潭，潭底沉着十二具冰棺，棺中竟全是叶婉儿的克隆体！

蛛网突然收缩，刺痛感直抵神魂。叶婉儿眼前浮现碧蟾婆婆的记忆画面：三百年前的血月夜，药王谷禁地跪着十二名冰凰血脉少女。碧蟾捧着青铜鼎，鼎中冰蛛正在啃食少女们的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