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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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在长不出半点草木的砾石荒漠上飞驰，土地太过干旱，车轮的碾压下，风化的碎屑砾石被狂暴地甩后，拉出两道深深的辙印。

phuwin把车开到距离任务点还有三公里外的高岗上，此处地形高于四周，从上而下看过去，能够一眼就看到远处连片的厂房区。winny从车上跳下来，抻腿甩手做了做准备运动，红色的狐狸跳了出来，兴奋地看着远处的任务地带。

phuwin也打开车门下了车，从车门下储物兜掏了个望远镜，远远地观察了一下厂房区的环境，已经废弃许久的厂房区看上去非常平静，然而哨兵们都是知道，平静不等于平安，中部戈壁区可是陷进去无数哨兵和向导的死亡地带，而面前的这个任务点更是有去无回。

打开了尾箱，winny把两人的装备扒拉出来，抬手一扔，一个沉重无比的背包像炮弹一样直往phuwin后脑勺砸过去，phuwin头都不回，听着风声抬手向后一抄，稳稳接住，重达几十斤的背包在他手上像个纸包一样轻飘。

winny一脚踩上车轴，弯腰绑紧了军靴的鞋带，吊儿郎当地问那边还在观察的phuwin：“看得那么认真，难道说今天有什么战术？”

“清场。我左你右。”phuwin收起望远镜，随手丢进车厢，从背包侧面拉出一根暗色金属柄，拇指在暗影处擦过，顿时短匕长度的柄端两侧拆出锋利的黑金硬片，向上拼合后再度侧翼拆分，眨眼之间迅速拆合成一柄黝亮的合金机械长剑，锋利的边缘反射着刺眼的日光，为了抗衡变异体，白塔自然少不了对武器开发的投入，研发出的合金武器，已经真正可以削铁如泥。

“不能有点新意吗？”

“可以，你左我右。”抓握着机械柄的手腕一震，合金长剑立即向下卸开拼合，“咔嚓咔嚓”的几下，盘踞在他的手腕及手背之上，转眼拼合形成一只不起眼的合金机械护腕。

“……算我多此一问。”

pond也从车的另一侧下来，他没有收到哨兵们的安排，按理说，他应该是负责安抚哨兵在战斗中爆发极高强度的力量和敏锐所带来的精神痛苦，但他现在连普通的精神链接都没来得及跟phuwin建立，根本谈不上精神安抚，只是他不想坐在车里等哨兵们，希望自己尽可能帮上一点忙，就算一点点也好。

“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phuwin看了他一眼，从后腰上掏出刚才差点崩了winny的手枪，递给他：“会用吗？”

“会的。”pond有些高兴，被派发武器意味着他被哨兵们认可成为战斗人员。他对自己的射击技术是有自信的，虽然不需要像哨兵一样战斗，但真打起来，变异体可不管你是哨兵还是向导，因此向导被带到白塔之后，也必须接受一系列的军事训练。他忍不住补充：“我射击分数很高。”

winny听了他的话，忍不住扑哧笑了出声来：“不是叫你去打变异体啦！让向导拿枪去跟变异体干架，我们哨兵干嘛？坐旁边嗑瓜子得了。”

pond不明白，phuwin瞪了那个白痴家伙一眼，回过头来肯定地点头：“挺好的。”他指了指天空的方向，“枪你拿着，万一有变异体向你发动袭击，你朝天上开一枪，我们就会听到，然后回来救你。”

“啊？”

“啊什么啊呀……我就知道白塔不会教这种。”winny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们哨兵一旦发动攻击，所有的感官都会提升到极致，简单地说，你打一枪，再远，我们都会听得到。只是这声音有点太刺耳，感觉就像……”他想了想，抬手在空气中重重扇了一下，“像被突然扇了一巴掌。”

pond很诧异于这种粗暴且简陋的通信方法，他下意识地去看手腕上的通讯器。

winny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嗤笑道：“所以说在白塔的向导教官都没经过实战吧？哨兵跟变异体打起来，注意力都会集中在战斗上，根本不会关注通讯器发的信息。以前就试过哨兵在战场打得太激烈，根本听不到通讯，回去向导早就死透了！”

pond点头表示明白，虽然哨兵显然没把他列入战斗人员的序列，但他还是试图提供帮助，他看向phuwin：“那我需要在更靠近你的地方等待吗？万一你需要简单的精神屏障，我也做得到。”做不到两者缔结的精神安抚，至少在哨兵完成战斗之后，全身因为战力提升观感极其敏感而导致的痛苦时，以精神屏障的形式隔绝声音和风的触碰，至少也能稍微减缓哨兵的痛楚。

“不用了。”phuwin看得出他想努力帮助自己，有个关心自己的向导，感觉挺好的，pond在阳光下的眼睛像琥珀一样晶莹透亮，满心满意地倒映着自己的身影，这种无比直观地感受到的在意，难怪那些哨兵会这么积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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