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打起来了

蔺明月凭借衣服颜色认出这人是邱二，心中一跳！

二楼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兵戈相击的声音，蔺明月抬眼朝二楼望去，只见一青一白两团身影正斗在一处。白色的那团很好认，是病屠夫蒋升。倒是因为曲长风一行人穿的都是绿色，青的那团蔺明月反应了两息才认出来是曲长风身边那个管事。

蒋升用的是两柄不过尺长的短刀，出招奇诡，管事用的则是一柄一米有余的雁翅长刀，力猛势沉，开始两人隔着一段距离，还能斗得势均力敌。等到了走廊拐角处，空间有限，腾挪不开，那管事被蒋升欺身近前，就有些招架不住。

蒋升身法诡谲，那管事被缠住以后竟然脱不开身，意识到再这样斗下去自己肯定要落败，那管事手腕一转，一个突刺，想要将蒋升逼开，结果被蒋升以一个诡异的角度避开，双刀反而趁着他中门大开急刺过来，直往他心上扎去。

那管事大骇，叫道：“曲长风！”竟是女声。

一柄长刀从走廊那头激射而出，直冲蒋升后背。蒋升不得不放弃当前攻势，从栏杆一侧闪避开来。

“雁行门曲长风，不过如此！”蒋升讥讽道。

曲长风相对蒋升而言，算得上是武林前辈，虽是为了救人，但是背后偷袭，到底有失光明磊落。

蒋升闪避开，曲长风的长刀将拐角处的陶瓷花盆击得粉碎，曲长风身形极快，随后而至，握住刀柄调转攻势，朝蒋升面门袭去。

曲长风的刀看上去十分寻常，也是一米有余的雁翅长刀，刀势看上去并不如何快，但是绵绵密密，如渔网一般将蒋升笼罩其间。蒋升几番突破，都不得其法，心道这曲长风的武功倒是名不虚传。

他本也不欲与之缠斗，虚晃一枪，朝曲长风面门袭去，曲长风引刀回护，蒋升撞破拐角处的窗户，遁逃而去。

“曲长风，你怎么不去追！”那管事摘了头套，气急败坏地指责曲长风道。

楼下已经有人认出她来，是雁行门掌门古雁声的妹妹古雁来，顿时窃窃私语起来。这古雁来是已故掌门古一行的老来女，未嫁之时在家中颇得宠爱，因为生得十分美貌，武功在江湖上的女侠中也排得上名号，在江湖上也颇有名声。只是这些倒不至于让她在江湖中人人认得，她会如此有名有大半倒是与她身上的桃色新闻有关。

她原本嫁与与雁行门其名的雪山剑派少主石不群为妻，但是雪山剑派驻地在关外，日常生活单调乏味，少主石不群又时常在雪山上闭关练剑，古雁来耐不住寂寞，竟然和石不群的小师叔韩为山有了苟且。

结果有次行事时被突然回来的石不群撞破，石不群同韩为山大打出手，石不群竟然失手将韩为山刺死。这时节师叔和师父也差不多，虽然韩为山犯下大错，但是死者为大，石不群直接弑叔的行为还是惹人非议。石不群自请上思过崖面壁思过，十年内不再下山，古雁来也被休回了古家。

古雁来在古家沉寂了一段时间，又出来行走，结果没多久又被江湖上另外一位女侠陈采芳骂上门，因为这古雁来竟然同她的丈夫金华升厮混在一起。这个金华升和陈采芳之前也是江湖上有名的恩爱伉俪，如果说之前石不群的事大家还有些同情古雁来，毕竟冷落新婚妻子也很不对，这回大家就对古雁来嗤之以鼻了。

古雁声禁了古雁来的足，不再让她代表雁行门出来行走。但是流言蜚语却是禁绝不住，有人说古雁来又勾搭上了门内的师弟，还有人说古雁来看上了新出茅庐的少侠。与之一起流传的，还有古雁声的美貌。她二十岁嫁人，二十五岁被休归家，后来闹出同金华升的事，已经年近三旬。但是这丝毫无损她的美貌，时间仿佛特别厚爱她，不仅没在她身上留下一点风霜，反而让她像一只成熟的蜜桃，越发地娇艳欲滴，惹人垂涎。

大家此时看到古雁来的脸，饶是心中对她的为人有些看法，也不由得在心中称一声美人。不过不少人对雁翅门的门风也不免腹诽，说是禁足，也不过是改头换面重新出来行走，这古家的家教看起来不过如此。

“门主交给我的任务是过来拿回龙影璧。”曲长风面对古雁来的指责，淡淡回道。

古雁来看他那张不动如山的脸，心中更是厌烦。如果刚刚不是曲长风不肯出手同她一起对付蒋升，她也不会丢这么大的脸。

“别用门主压我，病屠夫蒋升如此下我们雁行门的面子，你明明还有余力，却如此放任，实在不配当雁行门的长老！”

“我是不是称职无需你操心，倒是你，刚刚用无辜的人挡枪，现下又暴露身份，是应该好好想想回去如何向门主交代了。”

曲长风厌恶古雁来为人，不仅是她水性杨花，也是因为她不讲江湖道义，直接对邱二这等明显不是江湖中人出手，所以这会儿也没客气，直接出言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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