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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沈睿之前,孟观棋要先去见另一个人。
她不疾不徐走到房内,小心翼翼挪开书案上的杂物,藏在最隐蔽的角落里,是一只古朴陈旧的匣子。她将这只匣子收进百宝袋,转身走至屋内正中央的位置,立定。
忽然白光四溢,一道阵法蓦地在她脚下点亮,眨眼间的功夫她就消失在原地。与此同时,光芒渐渐暗淡下来,直到恢复如初,而那道阵法的图样也如尘埃般散去。
屋内悄无声息,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至于孟观棋,此刻早已静静驻足在另一间屋子。
倘若谢琳在的话,必然认得,因为这恰恰是她在谢府的寝屋。
孟观棋环顾着四周,但见其中干净整洁得甚至有几分冰冷,寥寥几样必要的陈设,除此以外,竟没有任何装饰赏玩的物件。
整个的风格就同它的主人一样,如出一辙得不近人情,没有人气。
开了门,门外的院子亦是一片冷寂。
看不见半点明媚春光,唯有一棵合抱粗的老树,歪着脖子,稀稀疏疏地挂着几片叶子。更多的树叶,则七零八落横于地面,残缺的、完整的,不知何时就都要干枯腐朽的。
院子里没有人。
这倒寻常。毕竟谢琳本就不喜外人打扰,更不要人伺候。原本分在她这小院里的侍从,早早被她打发了去别人那里。
孟观棋找不到人递信,诚然以她如今颇有争议的名声,便是真有人,她也不便去找。哪有背叛了人家少主,却转头就私自潜入人家院子,还要使唤下人的道理?
她对此心知肚明。
于是她摊开手掌,凝神聚气,周围的灵气渐渐聚拢过来,心随意动间,一只银蓝色的蝴蝶舒展着翅膀飞出她掌心。它似乎生出灵智似的,径直越过围墙,朝向府邸中的另一处角落飞去。
孟观棋安然落座,默默在心中计数,不多时果真被这蝴蝶唤来一位不速之客。
迎面便是一道劲气正对着她面中打来,孟观棋神色波澜不惊,稳坐不动,直到将将只有寸厘之距时,她才微微倾头,侧过脸,不偏不倚由着这劲气擦着她耳根掠过。
对方人未到,声先至,语气沉得仿佛随手能拧出水来:“你倒是不怕死,敢独身闯来!”
孟观棋不惧他话中若隐若现的威胁,平和道:“谢璃非因我而死,我问心无愧,有何不敢?”
本就不甚明亮的光线在谢琅的遮挡下,更透不进几分。屋内越发昏暗了。
大概是这些日子一直心烦意乱,谢琅一头乌黑的长发不曾像从前那样细细编成数根小辫,仅仅随意扎了个高马尾。他右手仍旧没骨头似的悬着,左手手心朝上,大拇指与中指略一摩擦,便擦出一道火焰,浮于掌心静静燃烧着。
那火焰像他手中点起的一盏灯。
太阳将落,天边灿烂的云霞也烧尽最后一点余晖。寝室反因这火焰升起融融暖光。
谢琅阴郁地盯着她:“你来做什么?”
“物归原主。”孟观棋取出那只匣子,止不住摩挲着表面凹凸不平的花纹。然后她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缓慢却坚定地将匣子推向谢琅,“打开看看。”
谢琅随意瞥了一眼,厌烦道:“什么东西?”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似乎打定主意要在那里扎根似的。
但孟观棋的答复却叫他立时醒过神来:“是谢璃留下的。”
他阴恻恻横去一记眼刀,左手轻轻一挥,那朵火焰便打着转飘至旁侧的烛台,点起了蜡烛。然后他上前一步弯下腰,手紧紧扣住匣子,目光森冷:“她的东西如何落在你手上?”
须知孟观棋同谢璃向来关系生疏,甚至有些微妙。她们都刚好与谢琳来往频繁,却鲜少三人一同露面。可要说关系多糟糕,倒也未必,起码表面尚可维持点头之交。
遗物这类物件,实在特殊,谢琅出于怀疑问两句也是人之常情。
孟观棋道:“她出事的前一晚找过我,并特意将这匣子托我保管。我思来想去,疑心是为着沈睿的缘故。”
“她找过你?她说了些什么?她的死果然在她预料之中,而你早就知道,却不加以阻止?”谢琅完全顾不上那只匣子里装的是何物件,全部心神都被话语中透露的消息牢牢占据。他一叠声追问着,脸色越来越难看,呼吸也愈加急促。
孟观棋有问必答:“是,没说什么,就托付了东西。或许吧,我不能肯定。我对她的死毫不知情,虽有预想她在暗自琢磨策划什么,却也未曾想过是这样一个结局。”
“倘若我真有洞察人心的本事,我必然不会由她做傻事。无论如何定会拦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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