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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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卡卡西真的很好听。

但旗木卡卡西并不认同，三番两次被刺激，他是铁了心要给宇智波带土一个教训的。然而……

宇智波带土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吊车尾了，要真拼起来，他最多就是个五五开，真没能力打死带土。

是的，是打不过，不是心软。

绝对不是。

宇智波带土并不想来真的，一是没有伤害卡卡西的必要，二是不想动静大到引来他人。特别是波风水门，打过一次绝不想打第二次。

扼住旗木卡卡西的双手，举过头顶，压在墙壁上顶住，为了避免发生过于亲密的接触，他等于将身体半倾的，保证不会被动手动脚。

就是姿势有点怪怪的。

旗木卡卡西没想到结束得这么快，而且带土还那么粗暴，不过，这个姿势真的很容易多想啊。特别是平时毫无节制、然后又被逼着禁止的人，他很不厚道的想歪了，即使宇智波带土表情严肃得仿佛要跟你进行一场灵魂的探讨。

“你笑什么？”

宇智波带土凝眉，这种时候有什么好笑的？

旗木卡卡西脸微红，双目流转似传情，身体发软，却只能咬咬唇，咽下不合时宜的呻／吟，干咳一声，用略沙哑的声音说：“没啊，就是，你想干什么？”

“什么叫我想干什么，率先冲过来的不是你吗？”

宇智波带土狐疑地打量着旗木卡卡西，总觉得有些违和，“现在又不生气了？”

还说他翻脸无情，卡卡西的脸色变起来比他还要厉害吧？正常情况下，就算不会愤怒的对他叫骂，也得双眼冒火的瞪他吧？

“生气的。”

旗木卡卡西老实的回答，但很平静，只是难免带出了一点点委屈和迁怒，“你竟然敢提离婚，从来都只有我提。”

“离婚是为你好。”

宇智波带土语重心长地说道：“离开我这个人渣，你一定能比现在更幸福。”

说不定能遇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不用像现在这样，委曲求全，什么都顺着我，口口声声说要杀我，却下不了手……

旗木卡卡西认真地看着宇智波带土，表白道：“不会的，能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大的幸运。”

“而且，带土你也不是人渣，我们都知道的，你很善良，又细心，虽然没有说，却总能够最快察觉到我的心情，第一时间安慰我。和你结婚后，我每天都很快乐。”

宇智波带土并没有被感动到，反而很烦躁，不管是卡卡西说的话，还是那副认真的表情。

无疑，卡卡西是幸福的。而且是别人给予的——虽然都是带土，但那终究不是他本人……

说不清楚是嫉妒，还是恼恨，总之心里十分不平静。于是更加想要离婚了！都是带土，大家一起光棍不好吗？凭什么这个带土可以得到卡卡西？他不允许！绝不！

宇智波带土根本不配！

愤怒的宇智波带土君开始口不择言了起来，“你是幸福了，可我很煎熬！每天要面对讨厌的人，还要假装很开心、很幸福，你知道有多辛苦吗？我爱的明明是琳！”

旗木卡卡西不说话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宇智波带土没有等到旗木卡卡西的表态，便明白想要拆散他们的目的达不到了。

居高临下的看着因为姿势而矮他一节的卡卡西，又是气、又是妒、同时又奇异的有些欢喜。

……总之，三十一年来，就没有如此时一般的矛盾，都快要把自己逼疯了！这都什么事啊？

真的有那么好吗？

宇智波带土眉头越皱越紧，怀着一种试试的心理，迟疑着将身体往里靠了靠，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滑下了卡卡西那碍事的面罩，捏着一巴微微抬起，强迫与之对视。

旗木卡卡西眼睛微红，却显然适应得良好，想来相似的情形发生过不止一次……

宇智波带土更不爽了，想到有人做过他没有做过的事就郁闷，他把这种心情归咎于，被比下去的、男性的自尊。是的，男人并不会因为另一个自己的成功而骄傲，只会不爽，更甚者是愤怒。如果那个辣鸡可以，那为什么他不行？

不得不说，他的同伴卡卡西长了一张漂亮精致不属于宇智波的脸，曾经只是露出眼睛就能让女同学们尖叫，现在……

直男有点弯。

当然此时的宇智波带土没有意识到这点，非颜控的男人还处在微妙的忿忿中，意难平，心似柠檬。

像是为了验证什么，他用非常严谨的态度低下头，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眼前这张顺从的脸和记忆中那张骄傲的脸重合在一起，偏偏在这种时刻，他想起了很多过往的画面，于此更早、更早的时候……

在老家的窗户上不屑的俯视他的卡卡西、在训练场上没有表情看着他的卡卡西、在照相馆鄙视他的卡卡西……嘲讽的、争执的、命令的、惊讶的、哭泣的……

一张张过去的画面将眼前的卡卡西覆盖住，再对上那双眼睛，他竟然感到十分狼狈，失去了勇气。

宇智波带土松开手，微微侧头，不去看始终不言语的旗木卡卡西，闷闷地问道：“你早发现了吧？我不是你的那个带土。”

已经没有必要装傻了。

装不来，做不到，他不是他。

“嗯？”

旗木卡卡西揉着手腕，颇有些忌惮，差点就搞出事给他家贤二一片草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