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造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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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骨和素流尘可不愿一直待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使了个小手段就让孟书生连输四局。

那孟书生输得脸都绿了，赌场的人也纳闷，他们赌场的规矩，这种大主顾不会杀鸡取卵，讲的就是输多赢少细水长流，今天怎么出千也没用了。

那云儿乖觉得很，忙媚笑着道：“今天孟老爷慷慨，放手让大家发财，只是奴却为孟爷心疼了，不如奴先陪孟爷散散闷。”

孟书生见有了台阶忙顺坡下驴，搂着云儿去了小房间，干什么不言自喻。

玉骨二人便出了赌场，一会便看见孟书生一脸餍足地出来了，边走边嘀咕：“着小贱奴可真够劲，可惜赌场不让赎身，真真可恶。”

最终孟书生停在了城中心挂着孟宅的地方，显然这就是他的家了。

稍一打听，百姓们都说这孟老爷是个大盐商，家资巨富，以前娶过一个妻子生了个儿子，儿子长到十二岁，一次和母亲出城上香，俩人全被贼匪杀了，后来孟老爷就没再娶，似乎是冷了心，只一味的花天酒地，也不知这偌大家业最后便宜了谁。

两人隐身跟着孟老爷进了宅子，巨大的宅院一个下人都没有，就看到孟老爷穿过几层院落，来到花园一处偏僻的小房子，等他推门进了房间，二人要跟进去就发现无论怎么走都无法走到近在咫尺的门。

玉骨马上看出了关窍：“是幻术，李家班的拿手戏。”

这可有意思了，单就幻术而言，李家班比需要依靠阵法的兰家班还要高明呢，可想而知当年偷师的兰家没能偷走李家独门绝艺，然而这样密不外传的技艺与兰家班关系匪浅的孟老爷却会。

幻术不是道法，两人轻而易举破了障眼法，一见屋子里的情况大吃一惊。屋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两个神位和一个蒲团，两个神位一个写着爱子灵儿之位，牌位擦拭的干干净净，上面贴着一张安魂符，牌位前面供着果品，另一个牌位没有名字，无供奉不说，还脏污的不成样子，上面似乎还泼了黑狗血。孟老爷跪在蒲团上，对着干净的牌位喃喃自语：“灵儿，爹爹就快能去找你了，我能感觉到咱们得距离越来越近了，你放心，爹爹一定能救你出来。”

此刻的孟老爷不同于书生时的正派，也不似富商时的淫邪，满身戾气和悲愤，像一只失去幼崽的孤狼。

他忽然转向脏污的牌位，恶狠狠道：“至于你，我也会找到你，希望你已经死了，不然我会一刀一刀刮了你。”

说着说着他又哭了起来：“灵儿，都怪那个女人害了你，他们真的能信守承诺吗，爹爹真的很怕很怕，万一我错了，你还要受多少苦。爹爹已经无法回头了，不论如何我都会救出你。”

孟老爷又对着灵儿牌位说了一车思念的话才起身离开。

玉骨疑惑不解地看着牌位：“这是孟老爷的儿子的灵位吧，为什么不写全名，还要贴个安魂符。灵儿既是死了为什么孟老爷还说要救他，还有旁边这个，如果猜的不错应该是他妻子的牌位，这是有多大的仇怨，不写名字就罢了还要洒上驱邪的黑狗血。”

素流尘：“牌位上贴安魂符，挺有创意，这符箓上并无灵气，应该只是个摆设。百姓们说这家母子都被贼人杀了，但听孟老爷这话两个人的生死都是个迷。看孟老爷这样的恨意，很可能他儿子因为母亲受害的。”

还有这姓孟的跟变色龙似的一日之内变了三种形象，究竟是想隐藏什么秘密。

玉骨不满地皱眉：“真想直接把他抓起来搜魂。”

素流尘：……你也就痛快痛快嘴。

两人仔细查探了屋子，毫无线索，便转身离开。

出了门，门外的景象却变了，一条笔直的路伸向看不见尽头的远方，四周一片寂静。

素流尘气笑了：“想不到咱们竟被发现了，不过这种程度的幻术就想把咱们困住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他话音刚落，眼前道路瞬间如冰雪消融，露出本来模样，对方自行解开了术法。

花园门口，孟老爷面沉似水地看着凭空出现的道士：“你们是什么人？身为道士就能为所欲为吗？我却该向衙门问问，这私闯民宅是个什么罪名。”

玉骨也沉下脸来，他不笑之时，一身道威更加明显：“那巧了，贫道也想问问衙门的人，阁下拐卖儿童又是个什么罪名。”

孟老爷神色毫无波动：“无稽之谈，两位道长这是想强加罪名以此脱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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