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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码头便是大名鼎鼎的浦珠火车站,足球少年走着走着,对林讯来了句:“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待着别动。”
说完也不等林讯回应,他哈哈笑着继续往前走了。
如足球少年所说,仙草村离码头不远,步行约十五分钟就看见了村口。
走近,鸡鸭鹅的骚臭味顿时变得浓烈,路边几只看门狗发疯般嚎叫,冲安且宁和林讯叫,也冲足球少年叫。
沿着狭窄的泥巴道路走了几个弯,一扇铁质拉门出现在拐角,门闩松松坠在上面,一拨就开。
“封姨,在家吗?”足球少年敲敲铁门,发出声响,“有人来给你送东西了。”
“在呢,在呢。”一道女声回答道,中年女人身穿围裙,胳膊上套着护袖,从旁边平房里出来,看见足球少年和他身后的两人,“怎么的狗蛋,带同学来家玩?”
狗蛋:“……不是,找你的。”
他让开身子,让封束梅看得更清楚些:“他们来给你送毛线。”
“毛线?”封束梅擦干净手走过来,看清米色盒子包装,有些意外,“我是喊你嬢嬢帮我带盒好毛线回来,但她不是说明天才回南州吗?”
狗蛋挠挠头:“谁知道呢。”
安且宁说:“这就是狗蛋他嬢嬢带回来的,不过她怕你要得紧,等不到明天,拜托我们先送来。”
林讯赞同地点点头。
狗蛋:“……”
封束梅了然道:“这样啊,那谢谢你们了。”
她接过毛线:“吃晚饭了吗?没吃的话在我家吃点吧,饭在煮着了。我今天摘了点桑树果果回来,待会洗干净给你们吃。”
毛线被她夹在臂弯,周围环境没有发生变化,一切都清晰明朗。
她不是毛线真正的收件人。
狗蛋替他的两个同学答应下来,说:“好啊,我最喜欢吃水果了。”
他赶在封束梅之前走进平房,抱了一小箩筐桑葚出来,朝院子里的水池走去:“你歇会儿吧,桑树果果我来洗,我就爱干这种活。”
都是熟人,封束梅不跟他客气,赞许道:“这孩子真好。”
平房是单独一间厨房,正对着门的地方有一张老旧的八仙桌,上面摆了一罐萝卜鲞,吃空了小半瓶,灶台在厨房右侧。
封束梅在小板凳上坐下,往灶里添柴:“你们是狗蛋同班同学?”
安且宁说:“是的,我叫刘玉芳,他叫李童。”
“哦,哦,听说过。”封束梅呵呵地笑,“你语文特别好,考第一。他语文特别差,考倒一!”
安且宁心说狗蛋嘴也太碎了,怎么什么都和别人说:“还行吧,也不算特别好。”
“谦虚了。正勋都和我说了,说你当语文课代表很负责,给他省不少心。”灶膛里火旺了些,封束梅不再往里添柴,指着椅子说,“你俩别站着呀,坐。”
她没注意到,刘玉芳的脸色在听到“正勋”两个字后霎时变得难看。
她继续说:“正勋也是的,当班主任没个带头样,一件毛衣穿了那么多年,穿破了穿旧了也不知道说,你们平时都笑话他吧?”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安且宁想了一会儿说,“没有,我们都很尊敬梁老师。”
她把重音放在倒数第三个字上,期盼着封束梅出言反驳,或是露出疑惑的表情,可她并没有:“是吗?那就好。”
一瞬间,安且宁脑中绷紧的弦断了,她怔怔放空,好半天才深吸一口气:“我们班班主任是……梁正勋?!”
那个作品被录入教科书的青年作家梁正勋?
那个年少有为却突然自缢身亡,死因被后世探讨多年的孤独天才梁正勋?
安且宁心烦意乱,颓然地闭上眼,多年前上语文课的场景重现眼前。
那时候,老师简单介绍了几句梁正勋的生平,说了下他的作品对当代文坛的积极影响,又唏嘘一番他英年早逝的结局,便将“作者介绍”这页ppt翻了过去。
一张黑白照片出现在投影屏幕上,转瞬即逝,被替换成“写作手法赏析”几个大字。
“接下来我们看第一自然段。”
……
课本上出现的作家太多,没有多少学生会在应试教育的背景下对他们多做了解,更不用说记住那张目光呆滞的证件照上,属于少年梁正勋的面容。
“是呀,咱们班主任可不就是梁老师吗。”狗蛋洗好桑葚走进厨房,捻了一枚送进嘴里,“哟,真甜呢,要是有根奶油冰棍就更好了。”
空气里喷香的饭菜味儿溢满整个空间,他细细嗅了嗅:“这顿这么隆重?梁老师今天回家?”
封束梅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说好下了班就回来,这会儿估计快到家了。”
“哎呀,怪不得他今天穿那么帅。”狗蛋偷摸吃了锅里一块小排,烫得嚯嚯直叫,“早知道我就跟他一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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