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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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分别测试了克拉克的超级听力、钢铁之躯、x视线等。能够痛快的施展自己的超能力，让克拉克感到很舒服。

他几近放肆的使用着自己的能力，生平第一次，他为自己的能力感到些许骄傲，而不是自卑与逃避。

他看着布鲁斯认真的记录着数据，心中感到一阵柔软。像是被羽毛划过心尖，又像是在阳光下睡了舒服的一觉。

他在心中描画着布鲁斯的眉眼，觉得这是他人生中遇到的最美的风景。

听着布鲁斯的心跳声，他的心总是会立刻平静下来，似乎心跳都跟布鲁斯一个频率了一样。布鲁斯不论做什么都有条不紊，克拉克也愿意将自己全部的信任交付于他。

在布鲁斯的帮助下，他对自己超能力的掌控更强了，他现在，甚至能控制好自己，和布鲁斯打篮球。

他们曾遇到过几个嘲笑克拉克的人，克拉克在布鲁斯的教导下“轻轻”的揍了他们一顿，没有骨折，没有内出血，只是些许淤青。心中憋屈已久的郁闷，似乎在这一刻尽数消散。

他经受了那么多的磨难，却因为能与布鲁斯相见，他便觉得一切都值得。

布鲁斯在他心中的位置也一日日加强，逐渐的，他已经不止将布鲁斯当成朋友了，而是把他当成自己的家人。

他将布鲁斯视自己的兄弟，他真想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跟布鲁斯分享，他觉得布鲁斯配的上世上最好的一切。

肯特夫妇也很喜欢布鲁斯，他们感觉自己像是多了一个儿子一样。

阿尔弗雷德对这一切都乐见其成，他看的出来，肯特家的温暖，正逐渐融化布鲁斯心中的寒冰。

他甚至开始想，会不会继续下去，布鲁斯会放弃他危险的理想。

然而，温暖并没有腐蚀布鲁斯的意志，相反，它给了他无穷的动力。他知道，自己所要做的事，就是为了让像肯特家这样美好的家庭，能永远幸福。

仇恨比爱能带给人更大的动力，但它是有时效性的，一旦复仇结束，整个人都会迷茫无措。爱带给人的动力可能没有恨那么强烈，但它更加持久。

他会永远记住这些日子，记住肯特家曾给予他的温暖，但这并不能让他停止自己的脚步。这里不是起点，也不是终点，只是一个暂停的地方。

阳光不适合他，他注定要与黑暗为伍。曾经的他多么抗拒成为蝙蝠侠的命运啊，可是现实给予了他最沉重的一击。得到后再失去，这太过残忍，但却是他一直在经历的。

也许日后的他会死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死在某次打击罪恶的战斗中，可是为了这一刻的温暖，他无所畏惧。

美好的小镇生活令人沉迷，布鲁斯知道，是时候离开了。

看着收拾东西的布鲁斯，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少爷，不要忘了跟克拉克少爷告别。”

阿尔弗雷德知道，小镇的阳光留不下布鲁斯，他是一个韦恩，韦恩注定生于哥谭，死于哥谭。

布鲁斯拿东西的手顿了顿，“我知道了，不会忘的。”

他知道，他让阿尔弗雷德失望了，阿尔弗雷德一直希望他放弃仇恨。

可是怎么能忘记，倒在他面前的父母，是他一生的梦魇。

他还在收拾，克拉克却已经找上门来了。布鲁斯知道，是阿尔弗雷德的那句“克拉克少爷”，被克拉克听到了。

“布鲁斯……”

克拉克的眼睛有些发涩，虽然早就知道布鲁斯会离开，可真的到了这一天，他的心还是非常舍不得。和布鲁斯相处的这些日子，是他在拥有超能力后，最快乐的日子。

“克拉克。”

布鲁斯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上前，拥抱住这个似乎要哭出来的小镇男孩。

这个男孩不同于自己、托尼和莱克斯，托尼、莱克斯和自己都属于上流社会，从小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就连看待世界，也是我能为世界做什么，我会改变世界，世界会记住我。克拉克只是一个平凡的小镇男孩，虽然他拥有强大的力量，但他的心灵朴实善良。也许正是这一点，吸引了自己吧，人总是向往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我有我的路要走，你也会有你的。”

他拍了拍克拉克的后背，“不论如何，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在这一刻，布鲁斯是真的把克拉克放在心中的，也许在他成为蝙蝠侠后，会通过这些日子收集到的信息，对超人做出一堆的预案，但不能否认，这一刻他的真诚。

“布鲁斯，我会给你寄信的。有需要的话，就叫我的名字，说不定我能听到呢。”

克拉克决定要好好学习控制自己的超级听力。

布鲁斯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克拉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