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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楚张开嘴,想说什么又有些踌躇,最后道:“我觉得你是很好的人。”
她这样的话对周则昀来说没有任何安慰。
周则昀看着虞楚单纯的眼睛,心里有了恐惧。他不害怕杀人,不害怕坐牢,不害怕死亡。,但害怕自己被她抛弃。
如果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不再干净,那虞楚还会喜欢他吗?
周则昀不确定,他也不敢赌。
他紧紧抱着虞楚,轻轻抚摸她的脸,低声道:“虞楚,我喜欢你。”
“我,我也喜欢你啊。”虞楚觉得有些窒息,但感受到周则昀现在情绪的波动,她忍耐着,柔声说道。
“虞楚,你再等我一段时间,好吗?”我会变得越来越好,变得越来越强大,将一切阻碍我们的人都清除。
虞楚感受到他话语中的离别,这种离别不是他要去美国,距离上两人的离别;而是一种切割关系上的别离。
她实在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努力地抬头看向周则昀,但周则昀却不和她对视,只是看向遥远的夜空,寂寥的星光在他的眼中闪烁。
“不好。”虞楚听到自己的声音。
她语气平静了下来,眼神也被冷月浸得微冷:“我只要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明白周则昀为什么会突然性情大变,又隐瞒了她什么,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值得他信任?
她问心无愧,一切回答也是从心出发。既然周则昀要再再而三地隐瞒她,那就不要怪她生气。
周则昀身形微震,看向她的眼眸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哑声说道:“你不要生气。”
虞楚往后退了半步,抱胸看向他,眼神清明条理清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但我只想告诉你,我也喜欢你。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我会理解你帮助你,但我不需要一个欺骗我的人当我男朋友。你明白吗?即便你现在对我很好,但我总觉得这一切都很虚假,现在的美好转瞬即逝。”
周则昀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痛苦,他想靠近面前这个心爱的女孩但是又不敢轻举妄动,不愿伤害她。
但他永远不会向虞楚说出自己心底的秘密,不会告诉虞楚他做了什么。因为他不相信虞楚会爱真正的他,没有人会爱干净皮囊下有恶毒内心的他。
但没有关系,即便是虚假的爱,只要是虞楚给的,他也全盘接受,不会放手。
所以他没有解释,只是低声道:“虞楚,我最爱你。”
虞楚心里是掩饰不住的失望,她不喜欢这样的话语,在池厌清那里听过,没想到在周则昀这里也听到,她不要这些人的甜言蜜语。
她要的只是甜蜜的、纯粹的爱恋,这很难吗?
周则昀看着虞楚眼里的失望,心如刀割,他何曾不想和虞楚谈简单的爱恋,但是他没有这个条件,没有这个资格。
虞楚转身就走,周则昀默然地跟在她身后,保护着她。
虞楚不理他,进行单方面的冷战,一直到回到家打开门,她都没和他说一句话。
而周则昀只是在离别前,低声道:“早点休息。”
虞楚还是没忍住,扶着门回头看他,眼眸里有希冀和渴求:“你和我说实话,我就原谅你。”
周则昀陷在暗色中,辨不出神色,但能看出他笑了笑。
虞楚眼底的期待多了一分。
周则昀站直了身体,是一株暗夜里生长的冷竹,语气温柔:“宝宝等我。”
他不会放弃虞楚,短暂的分离只是一次蛰伏。
他的语气温柔缱绻,却让虞楚无端觉得渗人。
虞楚又生气又难过,狠狠瞪了他一眼,重重关上了门。
虞楚失恋了。
第二天上课她眼神红肿,连脸都是肿的,她戴上口罩和无框眼镜,游魂般飘进了教室。
周婉妍身旁围了一群人,她救刘蕊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学校,已经成为了风云人物。
周婉妍下巴微扬,笑得温柔,一眼就看见了飘进来的虞楚,让她坐过来。
和虞楚相比,她整个人都是神采奕奕。
虞楚摇头拒绝了,她不想和那么多人见面,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去。
旁边的人全程围观了两人的互动,周婉妍笑着替虞楚解释:“她心情不好,没事的。”
她这样的话看似是给虞楚解围,实际是加深她在同学们心目中的刻板印象,是一位爱生气的大小姐。
虞楚却没有心情管这些弯弯绕绕,她又困又累,还是打起精神听课,迎接即将带来的期末考试。
上午的大课上完后,同学们陆陆续续地走出教室,虞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宿舍补一觉。
昨天她失眠了一个晚上,现在实在是撑不住,再不睡觉她眼睛都要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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