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沉香萦绕。
谢随作为百官之首,站在最显眼之处。
见到他,萧策不禁调侃:“谢卿昨日才成亲,今天就来上朝,真是勤勉。”
谢随俯首道:“蜀州动荡,臣日夜难安。”
萧策将手边的奏折握得变形,眉头紧紧皱起。
蜀州。
那边先是水患、后是饥荒,后因的彗星袭月的异象,更是人心惶惶。
现下群情激愤,虽调兵过去镇着了,但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他问:“谢卿可有什么高见?”
谢随:“臣愿意去蜀州,亲自将灾情查清。”
玉阶下一片哗然。
萧策还未发话,萧尚已开口说道:“不妥,此事从未有过先例。”
“正因为从未有过先例,谢丞相才是最好的人选。”田文彬反驳道,“如果是由谢丞相去查,即使没有查出什么,蜀州百姓也知道朝廷记挂着他们,心里能有些慰藉。”
萧尚不依不挠:“在其位、司其职,谢大人这是在越庖代俎。”
……
斡旋几番,任命谢随去蜀州的诏书终于还是颁了下来。
退朝时,谢随与萧尚并排而行,问道:“如何,这个结果,侯爷可还满意?”
萧尚冷冷道:“你做了什么?”
皇上虽然忌惮他,但也依赖他,怎么这么轻易就放他走了?
“只是差人给皇上送了一封密报,说蜀州人心大乱,不仅是因为彗星袭月的异象,还因为主薄被雷劈死在家中,只剩一具干尸。民间流言纷纷,说蜀州的种种灾祸并非天灾,而是人祸。”谢随道,“你们压着事情不报,他并非一无所觉。除非让我亲自去查,否则他不会安心。”
“若是在家中,怎会被雷劈死。”萧尚一听便发觉不对。
谢随从容道:“所以才说是天谴。”
哪有什么天谴,他怕是在来侯府送礼示威的那一天,就已经布下了这个局吧。
萧尚牙都快咬碎了,但面上还是一派温和:“此去蜀州,天遥路远的,谢丞相可要多保重。”
“借你吉言。至于侯爷——”谢随含笑看向他,“从今日开始,您就尽情地悬心吊胆吧。”
转过角门,平山侯甩手而去。
顾辞却已候在这里多时。
看见谢随,他上前就是一拳。
谢随从小被谢崇逼着习武,反应比常人机敏得多,但不知为何也没有躲开,整个人被打得向后斜倒,左肩重重撞上宫墙上的石砖。
“新婚第二天就请旨离京……你问过阿沅吗?谢随,她可是你的妻子啊!刚结婚就守活寡,你让别人如何看她?你当初说要娶她的时候,不是说不会让她受委屈么?”顾辞犹不解恨,攥着他的领子质问,“这蜀州,你是非去不可吗?”
宋辰立刻上前,谢随却抬手示意他不必干涉,一边扶着墙上的砖石缓缓站了起来,一边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迹。
他目光沉沉,不躲不闪:“是,非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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