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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过数次色/诱后,和头顶那朵花的怒骂声中,白古从之前的惊慌失措和脸红的逃跑修炼成了能够面色无常的把柔弱无骨的白玉美人裹着被褥扔出房门,以及在洗澡水桶里捞出披着湿身轻纱的绝艳美人扔出房门的程度。
白古觉得自己应该是奇女子中的柳下惠。
偏偏这阿尧也是个奇女子。
从最开始被扔出房门的瞠目结舌,困在房间质疑了片刻自己的魅力后,又重新卷土再来。甚至像现在看着白古伸手作势又要抱起自己扔出房门时,自己拢了拢轻纱贴肤的衣裳,甩了甩湿湿的长发,对着白古一笑,自觉地走出了房门。
白古目送美人出室,连忙两步一跨栏式的走到房门口,将房门锁死了,这才放心的洗了个澡。
可再放心,白古心里总觉得毛毛的,洗着洗着,突然白古脑子一个闪电。
眼眸往上盯去,白古一个黑脸。
只见头顶那朵花突然根茎长长,几乎要留到白古的额头前了,本是恹恹的花似乎逢春般花枝摇曳般的微微晃动……
——不是逢春。
——这是发/春。
白古黑着脸,伸出手,拿出一旁的毛巾,盖在了头顶。
【墟白,本座警告你,把这抽毛巾给本座挪开!】
那声音没有半分被发现的尴尬,只是这般怒吼着。
“我说你,都是朵花了,还想着看啥呢?”白古叹了口气。
那声音顿了顿,冷哼一声。
【咋了,你这身子血肉还不是本座教出来的。本座看看咋了?】
白古无语的呵呵一笑,没再多说,只在心里想着,头顶这朵花到底还要在自己脑袋上待多久?自己不会得一辈子顶着这朵花过活吧?
那也还真是太奇葩了些。
这么想着,白古聊了起来:“听你每次本座本座的叫自己,你应该是个厉害的人物吧?”
白古也是想过诈出来这东西的身份,可是不晓得是不是这东西被上次白古在棺材里的那一桶操作给吓到了,每每提到这方面的话题,他便立马戛然而止。
只听这声音甚是傲然的说道:【那是自然。】
“那你想个法子,赶紧化了人形走了算了呗。”
那声音沉默许久。
【想让本座离开?】
白古嗯了一声。
【那你让阿尧姑娘一起沐浴,本座就——呀呀呀呀呀,放!放手!墟白,你这个¥%¥%%&%#¥……】
白古听着耳边猛地响起来的怒骂,指尖掐着花的根茎,面色仍旧淡漠。
她微微抬头,靠在木桶边上,无视那不间断的怒骂,眨眨眼——也不晓得房采和空山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不靠谱的祖孙俩儿!说好的三天就回来!这都过去半个月了居然还没音讯!
这么想着想着,白古紧抿唇,指尖力度更重。
【啊啊啊啊啊啊!墟白!!!轻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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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波颤抖的蹲在一旁,咽了口唾沫——开始了。“她”又开始了。
只见昏暗的房内,一个披散着湿漉漉长发的美人正磨着一把剔骨刀,面上阴鸷的笑着,嘴里振振有词的嘟囔着什么。
能听清的只有其中夹杂着几句骂人的脏话。
金波伸出手捂住耳朵,尽力不去听那低沉的男性嗓音,只是瞧着那把已经被磨的如同开了光的剔骨刀,仍是胆颤——这几日,只要“她”每日的“色/诱”失败,就像魔怔似的在这儿磨刀。
记得第一次被那“太师叔祖”扔出房门,失败了的美人愣了许久才抓着金波的手问道——“我难道不好看?”
金波哪敢说啥,只是忍着快被捏碎手骨的疼应着话,还没说完一句话,就见着美人一跃而起,拿起那把剔骨刀就要往房里冲。
金波吓得连忙抱住红了眼的美人的大腿,这才把人给拦下了。
——果然。美人,美人,最不忍的就是有人能忍得住自己施的美人计。
“叮——”
一声轻响,把金波吓得一个立正。
只看那美人似乎发泄完似的,揉了揉手腕,轻轻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笑了笑:“好了,准备做饭吧。”
金波咽了口唾沫,瑟瑟说道:“是。”
还没动手,却听到庭院外传来李缘的高呼。
金波心道那小子就是个咋咋呼呼的性子,嘴巴一瞥,也没再多说,拎起了大萝卜就要开始做饭。
却没想一旁的美人突然顿了顿,随后伸手点了点金波的额头。
金波只觉得浑身骨头裂开一般的疼痛,睁大眼睛,猛地吐了一口血,随后便倒在了地上。
可不过片刻,金波觉得自己裂开的骨头竟然开始慢慢恢复,在难忍的疼痛下,他细细摸着自己的骨头,竟是发现自己的妖力被齐齐封在了刚刚复原的裂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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