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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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沫芒宫里，阳光正好，那维莱特接过塞德娜手中的公文。

“辛苦你了，文书可以先放在桌子上。”那维莱特说。

听了那维莱特安慰的话，美露辛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她摇了摇头说：“没关系的，这是我的工作嘛。”

“只是，”塞德娜抿唇，想了想后还是说了出口，“没有想到那维莱特先生今天来得会这么晚。”

相比起以前审判官大人来到沫芒宫的时间，起码晚了半个小时。

她在这里站着都有些累了。

“抱歉，是我的疏忽，”虽然那维莱特自己也没反应过来，但还是率先道了歉，他说，“如果之后还有这样的情况，坐在房间里的沙发等待就可以了，不需要一直这样站着。”

至于迟到，他并没有太在意，他不是会纠结自己问题的人，迟到总是会发生的，他还要考虑怎么尽快处理今天的工作，来弥补这少掉的半个多小时。

“谢谢那维莱特大人的体谅~”

*

另一边的图书馆里，剌弗在图书馆里转来转去，之前随手播下的一缕视线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得摇头又摇头。

“怎么忘掉了。”

祂非常遗憾，看着眼前的这个图书馆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

“灵沁啊灵沁，你真的是个木头啊。”

“？”

虽然图书馆没有说话，但剌弗还是感受到了祂的迷惑。

是的，这个图书馆本身也是有意识的。

甚至不仅仅是有意识，祂是一位执掌记忆的神明。这里所有的‘书’都是祂的收藏，那维莱特离开图书馆就遗忘了这一段的记忆也是祂的原因。

离开图书馆的人都会遗忘相应的记忆，这是固定的程序，从来不会由任何原因而改变，这次也是同样。

但这次毕竟已经劝着对方留在了这里——提瓦特，理由是能够借此收集更多美妙的记忆，比每天到处转悠快多了；所以祂想着再劝一次，让灵沁（图书馆）放松对离开者记忆的管控。

想想，一个星域的神明、啊不，三个神明突然降临到这一方这么纯粹的土地上，这是多么大一个乐子！要是再让这片大陆上的人意识到祂们的降临，又该是多么大一个乐子。

光是想象后面会发生什么，剌弗就笑了。

“别删那些人的记忆啦，要是这底下的人知道咱们来了，一定会爆发相当有趣的记忆的，你不想要吗？”祂诱惑道，并无限期待一个肯定的回答。

但死板如灵沁注定让剌弗失望了，祂只是说：“都一样。”

是的，平淡的记忆和激烈的记忆有什么特别的区别吗？都有各自的美好之处，祂的收藏里同样不少，没有必要为此多做什么。

被拒绝了，剌弗非常遗憾，祂说：“是不是西在你这里待久了，一股虚无的味道。”

西，是图书馆里意外进入的‘一只黑猫’，自从来到这里后，就一直安静地趴着。

灵沁并没有回应剌弗的这句话，祂只是继续观察着这个世界，时不时就给图书馆里再添几本新书。

但这没有回应不也是一种回应吗。

剌弗并没有因为没有回应而感到失望，甚至因此觉得更好笑了。这个地方真是个寻乐子的绝佳场所，各种各样看不完的这些记忆书就不说了，时不时还有人能进到图书馆里，他还能扮演个图书管理员玩玩。

宇宙浩瀚无垠，各种有意思的事儿层出不穷。也正因如此，剌弗从不会因为找不到乐子而失望。

什么？找情人找到人家妈身上去了？世界级球员因为老婆被队员抢了，转到底层球队最后还把原球队打爆了？那个小国家终于打跑列强了？职业电竞选手展现极致新连招，直接游戏翻盘！我去怎么是冷笑话，不是怎么这么好笑？这个小姑娘可终于知道了那个一直接她下班的男人是他爸了……

要是能让这里的人知道祂们的存在……

就算被灵沁拒绝了，但剌弗心里依然寻思着这件事，祂已经想到了不少方法。

*

走在枫丹的街巷间，戴因斯雷布不急不缓地走着。

寻找深渊使徒的道路又一次被阻断，他都已经多少有些麻木了，精神烦闷又苦痛，再一直漫无目的的搜寻下去也只会让自己的精神状态更糟糕。

为了不让自己先一步倒下去，此时此刻，他以逛街为由，放松一下自己那一直紧绷的神经……虽然因为诅咒影响，还是那么地令人痛苦。

但就算是这样目的是放松的行动，戴因斯雷布还是习惯性地观察周围有没有异动。

可惜理所当然是毫无收获。

走到了波德大饭店的位置，戴因斯雷布思考了下里面的餐点后走了进去。

随便喝点酒吧。他想。

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

在他推开门走进去后，走进的看到的却不是波德大饭店，而是遍布书籍的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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