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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攸也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个方向的。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如果一定要追溯，大约要从自己不得不来上这个课开始——不，要从她进了云清宗的山门开始。
……不是，你们正道怎么这样啊。
阵法课她前面落下了不少，不过凭阵法大师的眼力当然能看出来现在课程到了哪一步。
令旗发了下来，众人都在尝试，所以课堂并不安静，新弟子们非常有活力。
让白攸困扰的也是这些弟子。
“师妹看着我们怎么做就好，不用担心，素长老人很好的。”
“师妹不是灵阵峰的弟子，就是学不会也不会被逐出山门的。”
首先，谁是你们师妹啊！
这些弟子们不但自说自话而且很有逻辑——
以入问道堂的时间来算，白攸生生晚了所有人一步，当然是师妹了。就算是那个比她矮了一个头的小姑娘也能这么喊。
似乎是察觉到了白攸的抗拒，小萝卜头仰起脸看着她，认真道：“我姑姑说，若是见到师妹，可以照顾一二。”她想了一下又补充道，“我叫商青。”
商青……灵符峰主商月，这是她的吩咐？
谢珂这些弟子也是灵符峰的。
白攸确信自己和这位峰主没有任何的前缘，也不觉得灵符峰主有什么可以图谋的地方。
其中的缘由，大约和墨无痕有关。
这样想着，她反而冷静了下来。
果然那些弟子们也并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意，但是不论怎么样总比无缘无故的恶意要强上很多……
下意识地回想起了前生的师姐们，白攸眉眼低垂，眸中尽是寒意。
主讲阵法课的素长老并不会刻意照顾缺课的她，白攸也无所谓。
新弟子在问道堂所学都是一些基础，若要深耕下去还是要在自家峰内。
云清宗讲究融会贯通，虽然不要求弟子们门门精通，但不能不会。问道堂看似宽松，结业也是要考核的。
但就像谢珂说的学不会也不会被逐出山门，白攸一开始根本就没有打算来这里，她师父墨无痕又不在，她扯着墨无痕的虎皮没有人能说什么。
……除非林纵拆台。
想到那位师兄，白攸身上寒意更甚。
她一幅倦怠冷淡的模样，倒是让那些原本很热情的灵符峰弟子们有一些不自在。
这样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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