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到底什么人能每章都有标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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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意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二十分钟了，白衣还是没有来，也没有用通讯符联系她。

“算了，我们先开始吧，让他死在这好了。”她停止张望，气呼呼关上门，坐在赵青青对面:“我想想，先从哪件事问起呢……”

“9月17号，那个周五，到底发生了什么？”得到审讯同意后，宋鹤一改之前温文尔雅的表象，声线冰冷，如扫描仪般记录着赵青青的一举一动。

“我……”赵青青原本已经很害怕了，心跳声在寂静空旷的教室中清晰可闻。见钟意靠过来，她的心率又翻了个倍:“我只是出门，到我们约好的地方，活动广场的第一个长椅……”

“我到的时候，你还没来，我就在长椅上等，忽然来了三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生，说后面的巷子里有人在等我，拉着我过去。”赵青青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哽在喉咙里。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林小玉不会来？”钟意问道。赵青青刚才说的是“你”还没来，而不是“你们”。

赵青青沉默片刻，不知道是紧张、犹豫还是不知从何开口。良久，她叹了口气:“算、算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

“人是我吊上去的，可我没有杀她，我只是想帮忙，我真不是故意害她的啊！”眼见宋鹤整个都红温了，赵青青急着争辩，面色也跟着通红，反而开始语无伦次。

椅子翻倒在地发出巨响，宋鹤突然站起来，未等赵青青说完，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扯着她往门口走。赵青青喘不上气，在他手下死命挣扎，直到钟意一掌劈在宋鹤的胳膊上。

宋鹤手臂一麻，本能地五指松开。赵青青趁机逃跑，教室门刚打开一个缝隙就被合上，赵青青回头，看到方才还在十步开外的钟意瞬间与她近在咫尺，吓得腿一软坐在地上。

“想跑？我让你五百米又怎么样，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跑不出我的手掌心！”钟意提着赵青青的衣领将她按回座位上，又把椅子扶起来，对宋鹤说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查清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还有很多事没有问清楚。”

也难怪他沉不住气，从他的视角来看整件事，赵青青实在不可能无辜。鉴于有的观众没对象，我换个说法:这种感觉就像你妈帮你爸约了个女人，那女的没去，然后第二天你妈就死了。

虽然事情不同，但感受是相同的，换做常人会因为警察排除了这女人的嫌疑就放弃吗？宋鹤能忍到现在，等钟意确定证据再动手已经很好了。

他揉着手臂，重新坐回赵青青对面，一言不发。钟意确定他不会再应激，才接着说道:“你刚才说，人是你吊上去的，什么意思？”

赵青青深吸一口气，眼角泛起泪花，一只胳膊撑在桌上扶住额头:“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自打上了高二，我成绩下滑得厉害，失眠很严重，几乎每天深夜都会到走廊里透透气。”赵青青的眼睛逐渐失焦，这是她陷入回忆的征兆:“九月份的一个晚上，大概一两点钟，我和往常一样出来散心，突然看到有个人从另一个宿舍出来。”

“起初，我是怕吓到她，于是躲进了旁边的自习室，这样被发现了也可以假装在学习。”赵青青凝眉沉思，接着说道:“但她直接下了楼，我从窗户看到她往办公楼走，一般学生是不会去那边的。”

更何况现在是半夜，这个人还是众人眼中品行兼优的好学生。

八卦是人类的一大本能，赵青青回寝室取了录像机，决定跟上去看看。暑假有亲戚来老家探亲，从城里带回来这么个东西，见她稀奇就送给她当礼物了，她还从来没用过，现在正好用得上。

林小玉很紧张，不知道是怕被人发现还是单纯怕黑，她时不时就突然回头看一下。赵青青常年跟着邻居家男生去别人院子偷果子，早早练就一身本领，别说林小玉了，就算是闰土来了她也能不动声色在地里吃完整个瓜。

林小玉摸到物理办公室门口，林小玉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作为各科老师的心腹，她经常负责搬发试卷，有钥匙也不奇怪。

赵青青在外面等了一分钟才准备跟上去，刚迈出一只脚，林小玉忽然又从办公室探出头来，赵青青一动也不敢动，右脚就这样露在外面，她祈祷林小玉看不见。

月色朦胧，被树木遮挡后几乎不见光，林小玉左右探视一番后，像是终于放下心防，大摇大摆走进去，关上房门。

这样的谨慎，让躲在暗处的赵青青更好奇了，她踮起脚尖，悄无声息凑到门口，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戳了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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