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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芝对他调侃的话充耳不闻,只瞥了他一眼。
苏煜解开毛氅挂在衣架上。平常会有丫鬟在这伺候着,但今天她让她们都走了。
她缓慢嚼着汤圆,面无表情,再美味的食物对她来说作用也只是为了维持生命。嘴里的还没咽下去,调羹就又舀了一勺往嘴里送,江煜撩开衣袍坐在她旁边,抓着她手腕,把她舀的那一勺送进自己嘴里。
以往他靠近,魏芝还会往后退,现在他一靠过来,她权当自己是个没意识的物件,由着他来。
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香,眼角眉梢不似往常清冷,而是上扬的,带着愉悦,看起来心情不错。
“爷是在外面没吃饱吗,抢我的来吃?”
魏芝有点嫌弃他吃过的调羹,但她早已学会喜怒不形于色。她眼角也带笑,晶莹的眸子经过掩藏,十分温顺,继续舀着碗里剩下的汤圆,一一送进苏煜的口中。
苏煜也看不出来她是因为嫌弃他,就着她手又吃了几颗汤圆。
距上次他们在一起,隔了有一个多月。魏芝也不知道他又去了哪里,他不来她乐得自在,只是她以为过节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会在外堂陪朋友往来。没想到他却会来她这里。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魏芝已经彻底清楚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出身显赫,从来没有平常百姓该有的烦恼。但出身于诗礼簪缨之族并未赋予他美好的品性。他只是看起来淡泊从容,但骨子里争强好胜,独断专行。
他刚愎自用,睚眦必报。貌似谦谦君子,实则心胸狭窄,不容许任何人忤逆他。
用他对她讲的话来说:爷平日里太无聊,也没什么人招惹我,我时常想要是有人来招惹我该多好,那么我就可以正大光明把他们玩到死了。
魏芝知道他说的就是她。
所以别人对他好,他不会觉得那是想要害他,因他实在太狂妄,太傲气了。他也根本不会在意她的丈夫依然活着,她清楚不管江梓杭活没活着,他都不会放了她。
因为他根本不屑用什么手段立刻弄死江梓杭,这也是她唯一庆幸的。
魏芝喂完最后一个汤圆,也不知道他想不想吃下去,反正她喂他就张嘴。
她拿帕子擦他的嘴角,“爷怎么想着今天到我这来?”她问。
苏煜细嚼慢咽,柳叶似的眼型细长,似乎在晃神。
“来瞧瞧你是不是还活着。”他侧过脸望她,她面容发白,脸本来就小,显得眼睛更大,皮贴骨,像是那饿了十天半月的人。
魏芝嘴角扯了一抹勉强的笑容。
“人家一天三顿饭,你该不会是三天一顿吧?”苏煜扯过她手腕,把她拉坐到腿上颠了颠,“爷都嫌你一身骨头硌得慌。”他手环她腰捏了几下。
魏芝像没什么知觉般,被他打横抱着去了床榻。她没像往常那般,像扔麻袋一样被扔在床上,而是被轻轻放了下来。
她乖顺地跪坐在床上,转了身面对站在床边的他,她手伸向侧腰系带,手指熟练去解开,却被他的手掌拍开。
魏芝抬头,有点茫然。
看她的一连串举动,苏煜挑眉,走向衣架把外袍也脱了,只着里衣,手臂一勾,把她带进被褥里。
因丫鬟不在,也没像往日那样给她准备暖被褥用的汤婆子。虽然屋内烧了檀木,满室温暖,但被褥的丝绸表面冰凉,一钻进去竟然比外面还冷了点。
魏芝也没了自持,主动靠近他温暖的胸膛,额头贴住他的下巴,脸埋在他颈窝里。
“芝儿清楚跟爷有多长时间了吗?”
她发顶上响起了他的声音,因靠他太近,他的声音环绕着她。他的声线清澈带着低哑,总让她有种觉得他玉润冰清的错觉。
明明她见过他因癫狂,面部肌肉就开始变得狰狞的脸。
“十个月多了几天。”她想了会说,话音刚落,拥抱着的胸膛震颤,他在低声笑。
苏煜笑了片刻说:“难为你记得这么清。”
“你也说了十个月,爷怎么觉着你说话的口气,像是跟了爷十年了似的。”
魏芝也笑,鼻头不禁一酸,眼眶湿润,“爷为什么这么问我?”是终于厌烦了她,想赶她走吗。
发顶上只余他的呼吸声,不再有回话。
“爷为什么会看上我,我脸上有疤,没疤之前也不算好看。”她声音带哑,有点嗡。
甚至府上有几个更年纪轻的丫头,样貌明艳出众。她们来院子里照顾她时,她都觉得心怯,不想让她们围着自己忙活。
他的手掌轻缓地抚着她后脑,“不都说物以稀为贵么,像你这样有道疤,性子又倔的女子也没几个。”
她苦笑一声,“但我是人,不是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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