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芷食指贴在唇边:“嘘,别说话!”
女子自带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其余人屏住呼吸,不敢大声走动。
“挺好。”沈元芷松开手腕,径直走到桌旁,拿起一块糕点,大快朵颐。
江遥信上一句速来,沈元芷被师父毫不留情地扔下山,骑着小毛连赶了一个月的路才到京城。此时早已饥肠辘辘,没有什么比填饱肚子更重要的事情了。
“殿下中了石头蛊,难道没有问题吗?”江遥眉眼低沉,耷拉着脸,急声问道。
“什么石头蛊?”众人瞪大眼睛看向江遥,又看了看床榻上默默躺下用被子蒙住脑袋的祁宁。
柳染揭开被子,逼问道:“你什么时候中了石头蛊?”
去年中秋夜,她们一行人在朱雀大街灯会上偶遇了一位苗疆蛊女。思及此,柳染脑袋里的消息全部串在一起:“是不是萧寒声干的?”
祁宁伸手拨了拨脸上的碎发,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道:“我把他赶出京城,他给我下了蛊,不就刚好持平了。”
“况且沈师姐不就来了嘛,肯定会没事的昂。”祁宁给了柳染一记放心的飞眼。
屋内众人齐齐看向嘴巴里鼓鼓当当的沈元芷,她一副旁若无人的模样,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焦急的情绪。
“你们先出去吧,师姐行针,这么多人在这儿怎么解蛊?”祁宁望着埋头苦干的沈元芷,心下了然,便支开了其他人。
众人半信半疑地听从祁宁的指令,现下没有其他办法,只能乖乖地在外面等候。
等所有人退出寝殿后,沈元芷唇齿不清道:“解不了,石头蛊我解不了。”
“没事,解不了就解不了呗。反正也暂时死不了。”祁宁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个事实,脸上没有半分惊讶。
“吃饱了。”沈元芷灌下一大杯水拍了拍肚子,转身望着床上四仰八叉的祁宁,摇摇头,说道:“应该说是石头蛊不能解。”
“嗯?”祁宁麻利翻身,趴在床上,两只手撑起下巴,问道:“什么意思?”
“目前石头蛊在你体内并无危险,而且师父说让你从北靖回来,再帮你解蛊。”
祁宁腾地一下坐起来,愤愤不平道:“既然他不让你解蛊,为何还让你来烟阳?”
“哦。”沈元芷叹息道:“大师兄快要回来了,他们两个每日都要通信,师父嫌我烦,便把我赶走了。”
“皇兄要回来?”祁宁脸色逐渐不悦,她并不反对祁宁回到烟阳。只是如今皇位上的人是三皇叔,三皇叔和皇兄只差了两三岁,现下还值青年,皇兄又该以什么身份回朝。
沈元芷不用看,便清楚祁宁心中的忧虑,道:“你就是想得太多了。王朝更迭,皇位继承,那都是他们争权者应该想的事情。世间本没有两全法,谁棋高一着,谁便坐上那个位置。你只需要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好。”
正如沈元芷所说的,若祁宁是掌权者,只想要更多的权力,大可以帮助或扶持信任她的君王。若祁宁没有权势,所求也不为权势,只管遵从本心,其余的顺从自然皆可。
“还有,师父让我告诉你,你的所求已经出现了。往北走,那里有答案。”
正当祁宁沉思之际,沈元芷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北靖?林璟在北境?
祁宁先前觉得安阳王就是林璟,况且三命石上所说人在东南,指的就是安阳王。现在师父又说答案在北靖,难道安阳王并不是林璟?
祁宁再一次陷入思考的漩涡之中。
二月中,在礼部备齐所有东西,以及出使人员详定完成后,祁宁也该出发前往北靖了。
北靖皇帝已登基六年,一直未立皇后,如今要大婚,自然邀请了四方国家前来参加他隆重的婚礼。
烟阳城外十里长亭,祁清栎一袭常服,立在亭下静静等待。
“殿下,圣上在亭子里。”玉蘅拉紧缰绳,止住了马车。
祁宁探身出了车厢,定睛一看,果然是三皇叔。徐徐走下马车,疾步奔向亭中。
“皇叔来送我的?”祁宁语气中带有丝丝得意。
“不然呢?”祁清栎无奈地摇摇头,伸手递给祁宁一个淡黄色的小香囊,叮嘱道:“这是在白马寺求的平安符,此去北靖一定要小心。”
“知道啦。”祁宁接过香囊,便挂在腰间:“有你在烟阳坐镇,就算在北靖做错了什么事情,那北靖国君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祁宁平常就是谨慎的性子,一般不会惹出什么麻烦,说出这些话就是为了让祁清栎安心些。
“北靖皇帝可不是什么好人,除了场面上必要的拜见,其他时候他私下召见你,你就推脱了别去。实在推不过,带上许沐言或者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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