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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赈经验丰富的流民觉得这个粥厂从头到尾的都很古怪,在发粥的时说话,眼睛都盯着粥呢谁有空听你们说话?
到热粥进碗,既不用磕头也不用谢恩,只知道施粥的主家姓奚,就是那个红衣服的漂亮娘子。
管他呢,吃了再说。
冒着白气的热粥一勺一勺得打入众人碗中,在等候的伸长了脖子等着轮到自己,已经打到的喝得唏哩呼噜,关冲却凭借杀气腾腾强行让百姓的目光从粥碗里挪开视线。
“戌时睡,寅时起,夜间不可出营帐胡乱走动,违者杖二十。”
奚九酒见流民毫无骚动,就知道第一条规矩选择宵禁是对的。
别说安营扎寨的非常之时,便是长安洛阳两都,一年也只有元宵一日金吾不禁。流民大多进过城,对这条规矩还是很熟悉并且适应的。
但不让走动,住哪儿?营帐怎么分?
奚九酒立马宣布他们眼下最关心的问题:“十人一帐,一家子人多的一起挤挤,人少的几户拼一个营帐,协助扎营的优先挑选,老弱较多的可以照顾。”
一时间议论纷纷,分房子啊?哪怕只是借来的军帐,那也是大事。
人数众多,心思各异,有想着“我家不老不弱,想分个好住处就得去干活儿”的,也有“反正得给我分,就看着那群傻子忙吧!”
虽然是军帐,好歹能遮风避雨,白住的自然无人反对。
奚九酒在心中盘算,积极的要给嘉奖,惫懒的,就别怪分到坏帐子住在茅坑边上了。分而治之,只要这一千多人劲儿使不到一处,就酿不成大祸。
关冲:“随地便溺者,杖二十。”
流民:啊?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撒尿啊?
奚九酒立刻宣布:“招募青壮平整土地修筑屋舍,待遇从优。”
关冲:“流民不得在别处扎营!若无官府允准,许进不许出!”
奚九酒:“新建的屋舍会免费分配给各位居住,表现良好可优先挑选住处。”
关冲:“私自生火者,杖二十!引发火灾,斩!”
奚九酒:“每日早晚各施粥一顿。”
关冲:“私自外出,杖二十!私自贩卖家中儿女,斩!”
奚九酒:“招募青壮健妇务工,待遇从优。”
关冲:“禁饮生水!”
奚九酒:“热水免费。”
严苛的规矩和温善的待遇交替袭来,奚九酒和关冲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流民的情绪被撩拨的一松一紧,外有府兵磨刀霍霍,手里肉粥香甜温热,诸多流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整个山谷都回荡着说话的嗡嗡声,流民百姓对这里有了最初的影响。
奚娘子好,那个男的坏。
无群情激奋,也无暴力抵抗。
奚九酒心中紧紧提着的一口气缓缓松下,最危险的时候过去了。
接下来,就是要让他们忙起来。
“张旅帅,劳烦了。”奚九酒请出张猛。
张猛一挥手:“扎营要人手,有把子力气得跟我走!”
“我,我有力气!”一个中年男人率先站起来,张猛给他一根蓝色的号筹,上面写着一个“壹”字,“拿好了,等扎好营,你第一个挑!”
“第一”的字眼是情绪最好的催化剂,想住个好点的营帐的都涌了过去。
“碗都放这来。”陶桃接收到奚九酒的眼神,鼓足勇气大喝一声,“想来洗碗的,到我这里来。”
第一个接到肉粥的妇人早吃完了,把孩子背到背上:“哎哎,那奚娘子可是说了算我一个的。”
“是,我听到了。”陶桃把一根黄色的号筹递给她,“拿好了,等干完了活儿,凭这个到攒竹娘子那里,能领十钱。”
“还能有钱啊!”妇人原本贪图的是洗碗能扒锅底的油水,多得些肉粥,却不想还能有钱拿。
陶桃笑得机灵又活泼:“奚娘子不是说了吗?招募青壮健妇务工,待遇从优,既然是从优,自然是给钱的。”
妇人眼睛一转,指着张猛招募的民夫:“那帮着扎营,有钱不?”
“先给分营帐,还不是大好处?”陶桃语气轻快,“奚娘子说了,营帐和房子紧着干活儿的来,干的活儿越多越先挑,多少钱也不换。”
妇人眼珠一转折了回去,劈手夺过个汉子手里被舔得锃光瓦亮的碗:“快起来,扎帐篷去,还想我和娃吹风受冻啊!”
男人站起身,憨憨一笑,也加入了扎营的队伍。
“洗碗不缺人了,洗碗人够了!”陶桃嚷了两句,又是压低声音,“下一顿熬粥还缺人手,来不?”
做饭可是比洗碗的油水还大,妇人眼睛发亮:“来来来!”
“我也要熬粥!我可会熬粥了!”旁边有妇人听到了,挤挤挨挨。
“一人一次,愿意来的先都轮一遍,洗碗熬粥的钱都是一样的,但既然给了钱,要是敢偷东西,砍了你们的手!”
“有会木工瓦工上房梁的吗?”
“会医术,能认药材的到我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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