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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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笨丫头！怎么就死心眼呢？你这肚子都大了，还住在外面算什么事呀？”

“妈妈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在意那些名分。为敬大哥生儿育女是我自愿的。”这女子轻轻抚摸这凸起的肚子，一脸温柔。

“说你傻你还真傻！你是不在意名分了，那孩子呢？以后你让孩子如何立足？跟你躲在这个宅子里，整天见不得人？”徐妈妈是见过世面的，劝起人来也会拿捏。

“孩子？敬大哥他说会安排好的。我相信他！”这女子对贾敬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让徐妈妈看着头疼不已。

“男人的话能信，那母猪都会上树了！柔儿，你听娘的话，现在府上的那个正好没了，你现在去，就是这个！”徐妈妈竖起一根大拇指，脸上是得意的笑。

“她怎么说也是我的姐姐。如今她尸骨未寒，我怎么能这样上门呢？再说了，敬大哥也不会准的。他最爱面子了，要是让人家知道他在外面养着个女人……”柔儿也觉得不光彩，说不下去了。

“这世道啊，女人偷个汉子要浸猪笼，这男人养外室还不是常有的事？你就听娘的话，趁孩子还没有出世，到宁国公府住下，这以后呀，你和孩子才有出头之日。”

徐妈妈是柔儿的养母，母女俩相依为命，走到今天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徐妈妈老了，现在只想为傻女儿多谋划一些。靠男人不能长久，有个名分在，柔儿以后总有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那……那我听娘的吧。”柔儿一直没有主见，对徐妈妈是这样，对贾敬也是这样，这样的女子最好骗，也最纯真。她并不在意自己，但是她已经是个母亲了，听妈妈的话应该没错。

徐妈妈满意的点了点头，二人又商量起何时进府、如何进府。

东小院里，贾政天不亮就走了，等到赵初初起床，只看见枕头上的一封信纸。

芙蓉不及美人妆，东院风来桃柳香。谁分美人瑶台醉，红烛高照是春光。

（改自《西宫秋怨》——王昌龄）

这是情诗吗？我为什么这么紧张？赵初初抱着那张纸翻来覆去的，一时兴奋，又睡了过去。

“这都日上三竿了，姨娘怎么还不起来？”小鹊正在厨房帮着陶奶娘熬汤，陶奶娘今日也是奇怪，怎么想起来熬甲鱼汤了？小鹊还是喜欢鸡汤。

“主子的事情你少多嘴！快去拾草来。”

陶奶娘对这一锅甲鱼汤很是看重。今天二老爷走的时候满面春光，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姨娘再有个儿子傍身就好了！陶奶娘已经计划好约莫二十种补肾益精的补汤了。

“吉祥！”赵初初终于睡饱了，她喊了一声，吉祥就立刻放下手里的衣服，打了一桶热水进屋伺候了。

“吉祥，什么时辰了？”

“快到隅中了。”（九点多）

“啊？我睡了这么久！你怎么也不喊我呀？”

赵初初一把掀开身上的薄被，却见身上是青青紫紫的淤痕，称手指状，在白皙的肌肤上尤其分明，吉祥连忙背过脸去。赵初初也察觉到了，又躲到了被子里。

我这身子太让人尴尬了！想当初，国外的室友和男友出去通宵，回来的时候，身上也没有什么，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如此羞人呢？昨晚的一幅幅画面又涌上眼前，赵初初直接用被子蒙住了头。

吉祥把热水和东西放着，笑着退了出去。要是她还站着，怕是姨娘要在被子里闷死呢！他们做下人的，最开心的莫过于主子得宠，正房那位娘家显赫，自然不用靠着宠爱，赵姨娘没有家底子，一身荣辱都在老爷的一念之间。

“什么光霁哥哥！分明是个大流氓！”被子里传来软糯的声音，确是在骂他？

贾政一把掀开被子，就见赵初初一脸呆滞的仰头望着他。

“你怎么又来了？”作为一个姨娘，问出这么没规矩的一句话，自然是要受罚的。

“怎么？你家老爷来了，不欢迎？”贾政弹了一下赵初初的脑门，凶巴巴地说。

“晚上就是光霁，白天又变成了老爷……”赵初初噘着嘴，嘟嘟囔囔地。

“你嘀咕什么呢？”一旁的盆子里正好有水，贾政洗了洗手，坐到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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