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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色悄悄,笼罩大地,京城人流如织,川流不息。
幽、凉两州之事告一段落,沈青山几人趁着春色先启程回京城,江奕率军慢了几天脚程。
辘辘的马车声乍起,如雨珠点点敲打地面。金色温暖的光线下,马车倒影悠悠掠过。
沈青山坐在马车内,轻轻撩起淡蓝色的车帷,好奇地往外瞥去。
长街行人匆匆,各有各的忙碌。沈青山披着沈问我的马甲,加上他们一路低调行事,并未引起太大注意。
虽已至春天,但风中仍夹带几丝寒意。楚望等了几秒,沈青山仍趴在窗沿东张西望,他便伸手去拉车帷,关切道:“叶先生说你伤势未愈,还是少吹风的好。”
说着,楚望目光不停的往沈青山肩颈间看去。
修长的脖颈白皙,此时却落了几点红痕,正像雪地里的梅花,残影斑驳。
楚望眸底掠过一抹暗芒,像是嫉妒的火光隐忍的喷发。他抬手替沈青山拢了拢氅衣,旁敲侧击道:“哥哥昨晚……睡得可好?”
沈青山适时打了个哈欠,泪光朦胧。
楚望心下一惊,“睡得不好?”
沈青山转过头,车帷半掩,晨光照来,映得他的侧脸更加美得不可方物。他轻轻啊了一声,“睡得很香。”
这话不假,之前劳累奔波是因为他知道没人兜底,如今叶先生也在幽州,他精神松弛下来,一觉直到天亮,甚至梦都没有。
“那哥哥脖子上的红点是什么?”楚望隐晦的视线扫去,不住逡巡,仿佛有人侵占了他的地盘一样。
“这个啊……”沈青山触上那大片的红痕,脊椎通电似的战栗一瞬,他眼神飘忽,“可能是夜间蚊虫有些多罢。”
叶听策马悠悠上前,一身青衣淡雅,犹如竹烟波月。他看着沈青山,莞尔道:“主公血液特殊,蚊虫较为喜爱。”
楚望惊疑不定,叶先生这话看似解释了,但又暗示着两人不同寻常的关系,有些许暧昧。
偏生沈青山也不解释,只侧过头,躲开叶听促狭的目光,盈盈春晖照得他耳根发红。
楚望又道:“叶先生……昨日跟哥哥在一起么?”
叶听笑了笑说道:“不止我,大司马也在。”
楚望犹如五雷轰顶,脸上色彩缤纷,红了绿,绿了又黑,望向沈青山的视线里满是不可置信。
他结结巴巴道:“三、三个人,哥哥也吃得消?”
闻言,沈青山瞬间伸手拉下车帷,遮去叶听的身影。他满脸无奈,这都说得什么跟什么……
昨日不过是就他的去处做了简短的争论。
这次回京,他想到将军府已被霍止迟占领,自己又打算隐瞒身份,方便调查解表的死,就想跟楚望回宫。
当时他跟叶听谈话时,恰好霍止迟来负荆请罪,闻言立马制止了他的行为。
霍止迟道:“倚宜不可,陛下对你心思并不单纯。你若去了皇宫,无异于羊入虎口。”
沈青山瞥了他一眼,不甚高兴的拂袖起身回屋。忽然想起来什么,他转头对叶听道:“叶先生,晚些你来我房内,我们细谈。”
言罢他又看了看霍止迟,冷哼一声,“大司马不用这般假惺惺,到底谁安的什么心,我还是清楚的。”
霍止迟抿了抿唇,脸色苍白,眼下一片乌青,似是没睡好。
叶听叹了一口气,对于两人之间奇怪态度的产生,他多少能猜到几分缘由。
主公与解表情深义重,如今得知噩耗,伤心难过也是正常。
叶听道:“主公正是气头上,大司马还是先回罢。”
霍止迟轻轻嗯了一声,目光却直勾勾望着沈青山关上的那扇门,脑中不自觉浮现方才他对自己的抗拒,下意识抬腿想去挽留沈青山。
结果不小心扯到伤口,他闷哼一声,步伐稍顿,额头覆上薄薄的冷汗。可他仍往前走了几步,呼吸声渐乱。
叶听一把拦下他,正色道:“大司马请坐,我看看你的伤。”
霍止迟截住他的手,摇了摇头道:“不用。”
这时叶听才注意到,霍止迟的裤腿已经被血濡湿,臂膀处也有血渗出。
他怔然,前几日霍止迟这两处并没有伤口,况且受伤的地方如此意味深长。
手足一直象征着兄弟,也许对于解表的死,霍止迟心中的悲痛不亚于主公。
叶听道:“大司马何故如此,主公只不过气头上……”
“郁气伤身,我不想他生气,”霍止迟抬眸,扯来外袍遮去血迹,“叶先生,失礼了。”
叶听摇了摇头,“大司马信义,这些又何足挂齿。”
霍止迟道:“陛下心思日渐深沉,还烦请叶先生多照看倚宜一些。”
叶听颔首,“为主公分忧解难,是我应当的。大司马且放心,我会说服主公的,也请大司马好好养伤。彼时到了京城,有的是腥风血雨。”
霍止迟走后,叶听敲了敲门。得到沈青山的同意后,他推门走进。
一进去就见沈青山卷着被子,只露出半个头,眼巴巴的望着他。
叶听心知屋子的隔音不好,他跟霍止迟在外面的谈话,沈青山也听到几分。不过因为刚跟霍止迟闹脾气了,又不好直接关心,才在这里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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